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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最近的風頭,可是出了不少啊!”陰陽怪氣地。意思是,如此風口浪尖,你葉錦繡居然還敢出來啊?

怎麼就不敢出來?本夫人怎麼就不敢出來?錦繡帕子按按嘴角,傲裡傲氣。嘴角輕輕揚起。

她也打量他。

年紀不過二十五上下的吳家二郎,膚色和他大姐差不多,人有些偏黃,精精瘦瘦,穿一件猩紅鬥牛絨袍。腰懸鷓鴣白玉環佩。頭戴烏紗。兩隻眼睛,蛇一樣在錦繡臉上爬移遊動。

錦繡“哼”地一聲輕笑,當然,誰也沒有聽見。

她是想:吳二郎,這打蛇打七寸,你信不信,本夫人我還用不著我府上盧老迂儒的那些個首相權位,只要我一拔毫毛,現在,立馬就會弄死你!弄得你滿地找牙!滿頭生瘡!

旁邊的人都為錦繡有點著急,尤其丫頭春兒還有杜二姐。兩個人想去拉她,然而,又被錦繡的手給輕輕一揚。駁回了。

“對了!”錦繡微微地,又一笑:“吳大人,您——現在的病,可好些了沒有?”

吳二郎當即臉色大變

眼睛錐子一樣,盯著錦繡:“這話什麼意思?下官可聽不懂,盧夫人,可否告知下官一二?”

“唉!”

錦繡嘆了口氣,仍舊啜著茶,一口一口,啜得差不多了,才裝作好心似地,把那茶蓋子一合。

“吳大人,瞧您,這麼年紀輕輕得了不治之症,可是不好!其實,本夫人也是偶爾一次聽我相公說,他說……對了他說什麼來著,什麼來著——”

一頓,錦繡馬上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吳大人,我們家相公給您推薦的那個太醫院的醫官還管用吧?其實,本夫人倒是覺得,病急不能亂投醫,多找幾個宮中老太醫問問,如果,吳大人覺得不便開口,本夫人再去向我相公說倒說倒,你看這好不好?”

年輕氣血方剛的吳家二郎,其實是一個“真正”的不舉。

先別管錦繡如何知道這事兒,想是“繡榻豔史”事件一出,錦繡也沒閒著。是的,這就是所謂的打蛇要打七寸。年輕氣血方剛的吳二郎,據說幼年之時不甚被狗咬傷,終身帶殘,這才是個真正“不舉與無能”!

吳二郎可能做夢都沒想到哇!就他請的那破酸秀才,寫什麼不好,偏偏地,影射錦繡的第二嫁相公盧信良是個“無能”!現在,可好了,被錦繡抓住了把柄,倒打一耙,事情來了個大反轉。

吳二郎據說有家暴的傾向。

他前後共娶了三房媳婦。

第一個,那才是個標準的“淫/娃□□”,就因為這吳二郎的無能,背地裡偷雞摸狗,不知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吳二郎之所以那麼痛恨錦繡,在於,他總覺得,能在錦繡的身上看見他頭一任的影子。穿著妖妖嬌嬌,口舌潑辣而囂張。因此,幫著他大姐出氣是真,可誰也不明白,這暗藏了多年的心病隱疾,終究也是想發,也發不出來。偶爾間閒了,就只能找些像杜二姐的下層或青樓女子出氣,從她們身上,找到一個作為男人的“尊嚴”和“雄風”!而他的那個第一任,是被他一包□□偷偷毒死的。吳家娘子死得七竅,七竅流血,雙目齜裂,然而誰也沒有查出這事的真正原兇——是的,就是吳二郎。

錦繡又說:“吳大人,按說您的這病,也著實奇怪……”

她帕子再點點鼻子,一笑,裝作很是好奇納悶,一知半解頗為關心的樣子:“本夫人聽坊間那些傳聞,說,吳大人幼年之時,不慎被一隻狼犬所傷。真真覺得奇怪了!不就是一隻小畜生?但他們怎麼偏偏傳言說你是終身帶殘呢?嗯?——我想,要是吳大人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說道說道,沒準兒,真有哪個有緣人給你找一個對症而治的江湖郎中,說不定就給治好了呢?”

然後,她又是一笑,事情就這樣來了個大反轉。

當時的吳家二郎氣得,渾身哆哆嗦嗦,“盧、盧夫人……”意思是,葉錦繡,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咬牙切齒,聲音已經氣哽在喉。兩眼又蛇一樣,吐著信子在錦繡臉上爬來爬去。錦繡卻是不想理他了。站起來,卻是對旁邊的杜二姐,“我看吶——”

她嘆口氣,倒很認真:“你還是跟我回府上吧?以後,你的那戲,就唱給我葉錦繡一個人聽,豈不更好?”

理也不理旁邊的吳二郎。

杜二姐聲音也哽咽著,說不出話:“不行!大姑娘,你這注意好是好,可是,可是——”可是她也有她的傲骨,一個女戲子也需要的傲骨。“你別說了大姑娘,我跑到你們府上,就我這樣子,能算什麼呢?”她們府的那些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