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往前探,胸口由於怒氣而起伏不斷。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
他伸出手掰過她的身子,讓她必須面對著他,她撇過臉,他便用手攫住她的頜骨,說什麼都不許她逃避。
她有些吃痛,掙開他的手,聲音極冷。
“你想讓我說些什麼?方淮跟別的女人訂婚了,我很傷心很難過?傅臻,我若這樣說了,你就滿意了?還是說,你會更想掐死我?”
他盯著她,這個女人,永遠都知道該如何把他激怒。
“我現在就想掐死你,你信麼?”
她信!她怎麼可能不信?在這個世界上,他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他伸出手,把她給帶進自己的懷裡,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似是無奈,又似是不甘。
“暖暖,要你說一句你不在乎他了,就那麼難?”
她想說話,他卻先一步截斷。
“什麼都別說,我不敢保證你的答案會不會讓我更生氣。”
聽見他的話,她便乾脆閉上了嘴。
傅臻將她緊緊抱住,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段日子以來一直都纏繞在他的心頭,怎麼都揮之不去。以前,他知道她愛他,所以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不確定她是否擁有像以前那樣的心情,他就連去確認也不敢,就怕那個結果是他承受不住的。
這根本就不像他。
似乎,惟獨遇上她的事,他才會變得這麼猶豫不決。
“暖暖,明天我跟公司的人說了,不會回去。”
他沒再說下去,她卻明白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褚暖的身子僵在那裡,明天,是葉世文的忌日,過去五年,都是唐康均代替她去父親墓前上香,今年,她回來了,肯定是想要自己過去的。
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關於葉世文忌日的事,不曾料到,他竟然會知道。
而且,聽他這意思,還打算明天跟她一起去。
她咬著下唇,努力平復心底的那種情緒,良久以後才開口。
“不用了。”
他的手鬆開,她順勢往後縮,聲音很是清冷。
“明天我自己去,不需要你陪我。”
聞言,他的臉沉了下來。
“如果我非要跟你一起去呢?”
她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傅臻,你有什麼臉去見我爸?”
她僅此一句話,就將車廂內的氣氛降至了冰點。
可是她不後悔,她不過是說出心底的那些話罷了,她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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