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戰區的形勢已經逐漸的穩定下來,但是返回九戰區的命令卻直到八月末也沒有下來。雖然心裡有些惦記即將爆發的第二次長沙會戰,但是沒有命令他也只能老實的呆在澠池一線訓練的他的部隊。不過不甘寂寞的劉家輝並沒有真的老實的呆在這裡,和黃河對日軍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相處。而是利用這個難得的與日軍隔河相望,發起作戰的日軍主力已經撤退回原駐地,中條山一線兵力並不是很充裕的時機,以集總手槍團為主不斷的抽調小部隊過河發起戰術性反擊。這些小部隊在中條山一帶炸公路伏擊日軍補給車隊攻擊小據點。一時之間將中條山地區攪和的天翻地覆烏煙瘴氣。到了後期甚至發動營團規模的偷襲。讓中條山一線的日軍損失慘重。在其他各處中日兩軍對峙的前沿兩軍雖然不時的隔河對射一陣,但是總體情況還算是相安無事。只有28集團軍防區沿線打的是異常的熱鬧。
甚至在九月六日晚。新7師師長聶思誠親自帶領新77師的三個團在手槍團的一個營和特務團一部的配合之下突然在澠池西南的曹川一線強渡黃河,切斷了夏縣至平陸的公路。並以一部兵力虛張聲勢的進攻平陸,主力沿夏縣至平陸公路沿線展開,設下伏擊圈,經過半天一夜的激戰將由夏縣出援的日軍兩個大隊全殲之後,趁勝集中主力攻下平陸,全殲平陸的一個大隊的日軍和偽軍一個團。然後在運城3師團出動的兩個聯隊的援軍抵達之前,拆毀了平陸的全部防禦工事和城牆之後,帶著俘虜和戰利品,以及在平陸營救出來的兩千多勞工和戰俘,在平陸以東順利的渡過黃河安全的撤回。
看著被拆的亂七八糟成了一片廢墟的平陸和一具具被砍掉了腦袋成了無頭之鬼的日軍屍體,在莜冢義男嚴令之下親自帶兵趕來救援平陸地日軍37師團長安達二十三中將長時間的默默無語。由於擔心現在師團主力被抽調救援平路,運城一線兵力空虛遭遇到這支沒有一點武士風度的支那軍隊襲擊。安達二十三中將在留下一個步兵聯隊駐紮在平陸重新修建工事之後,自己急忙帶著主力沒有敢在平陸長時間停留,只是沿平陸周圍草草地掃蕩兩天之後便想要撤回運城。無論是在安達二十三中將還是日軍第一軍司令官莜冢義男甚至整個華北方面軍眼中。扼守黃河咽喉作為日軍西進陝西橋頭堡的運城的位置可比平陸重要地多了。如果運城有失,就是砍了安達二十三中將的腦袋也彌補不了。
結果讓急著趕回運城的安達二十三中將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部隊剛剛過張店一線便遭遇到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地雷陣的伏擊。116師團莜原誠一郎中將在南昌吃地苦頭。又被這支支那軍原封不動地用在了安達二十三中將的頭上。來時還安全無比的公路線上此時卻是危機四伏。公路上的橋樑自然是一個不剩被拆的精光,甚至連橋基座都無影無蹤,即便是想要修復也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完成的。而公路上田地邊山坡上到處都是佈置的極其詭異的地雷。這些地雷可不是他在掃蕩支那18集團軍所謂地根據地時遇見的那種一炸兩半的黑火藥製造的土地雷,清一色全部是用烈性炸藥製造的威力極大的貨真價實的殺傷性地雷。更加讓安達中將憤怒的是,這些地雷旁邊被28集團軍採取慣用手段,埋上了步槍子彈,連上了手榴彈甚至是迫擊炮彈。雖說37師團在掃蕩那些非治安區這麼多年在對付地雷方面也有了一點經驗。並沒有遭遇到多大地傷亡。只有一箇中隊失去了戰鬥力外加排雷地工兵被這些佈置的詭異之極地地雷陣炸的所剩無幾,但是這行軍速度卻慢了下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寸步難行。
就在歸心似箭安達二十三中將無可奈何只能慢吞吞的帶著他的部隊沿著工兵用身體探出來的地雷陣邊上跳圈子的時候,一封從運城守軍發來的電報讓他立即石化。前天天夜裡,就在他帶領師團主力抵達平陸的當晚,大量支那軍騎兵突然在風陵渡以西芮城以東強渡黃河,包抄了在風陵渡一線與支那軍隔河相望的日軍陣地。一夜激戰下來擔任阻斷河對面支那隴海鐵路的37師團野戰重炮大隊在支那騎兵的突襲之下全軍覆滅,12門150毫米榴彈炮。兩門100毫米加農炮以及兩門用來封鎖隴海線280毫米重型榴彈炮全部被擊毀或是俘獲。幾乎在同一間時。剛剛修好不久的運城機場在一次遭到重創,停在運城機場用來對西安蘭州洛陽等支那軍後方轟炸的陸軍航空兵三十多架飛機在支那軍猛烈炮火和凌厲的攻勢之下全部被毀。儲存在機場的油料物資損失餘燼。大批飛行員陣亡。擔任運城警備司令的步兵225聯隊在增援機場的過程之中遭遇到支那騎兵的伏擊,一夜夜戰下來225聯隊傷亡過半,聯隊長中炮身亡。
最讓安達二十三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