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出這般舉動。沉吟一陣,許聽潮才開口道:“你二人在龍宮,可還習慣?”
墨鯉和踏浪對視一眼,才輕聲道:“有龍王前輩照拂,倒也還算……”
“墨瑾妍是敖宏的寵妾,尚且如此,何況是你們?”許聽潮打斷墨鯉,正色道,“踏浪,墨鯉,我與你二人相識數十年,雖說聚少離多,但從來都不曾將你們當做外人。若在龍宮不如意,就到我這仙府中修煉吧!”
“許大哥……”
墨鯉眼圈兒忽然紅了,踏浪趕緊一把捉住她的纖手,憤憤道:“鯉妹,你體內真龍血脈已頗為醇厚,也不枉了這數十年憋屈!既然許兄弟有言,索性投奔於他,也省得受那些個長蟲的鳥氣!”
“可,可是龍王前輩……”
墨鯉早就心動,但想到過往種種,還是有些猶豫。
“我會向岳父大人說。”
“如此,多謝許大哥了!”
許聽潮一句話,打消了這魚妖的最後一絲顧慮。
踏浪哈哈大笑:“鯉妹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婆婆媽媽!這仙府的女主人,乃是龍王前輩的閨女,你我在此修行,正好就近照拂一二!”
“你這夯貨!如今老夫也不敢輕言勝得過珊丫頭,如何還需你來照拂!”
三人談話,並未多作遮掩,自然落入老龍王等人的耳朵。這老龍聽得踏浪大笑,心裡頗覺不爽快,好一陣吹鬍子瞪眼!但也並未說出挽留的話語,算是認同了兩人的決定。
踏浪面皮厚,老龍王斥責嘲諷,他也不生氣,只咧開大嘴呵呵直笑。墨鯉也自高興,但心裡卻另有想法。在她印象中,許聽潮是一徹頭徹尾的苦修之士,如今卻忽然邀請自己和踏浪入駐仙府,只怕另有深意……
這鯉魚妖正自暗暗思忖,走廊前方忽然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只見那湛藍犄角的敖蘿提了個曲頸白玉壺,滿面興奮地朝眾人跑來,一雙點漆般的眼珠骨碌碌直轉,沒有看到想要找尋的人,面上神色不自禁地變成了羞怯,只見她忙不迭將玉壺收到背後,垂下了小腦袋。
敖瑚和敖坤緊追而來,見到這般情景,也不禁大為尷尬。這兩人,一個手握玉杯,一個掌託玉盤,行徑頗為怪異。
“蘿兒,你們這是作甚?”
“父,父王,您,您可不可以跟二姐說說,把這個,這個玉壺給我?”
老龍王早看出這丫頭手中的玉壺,乃是一件上佳的寶物,聞言哈哈一笑:“我當甚事!若當真想要,還需去求你姐夫!”
“姐,姐夫……”
敖蘿怯怯地抬頭看了許聽潮一眼,又趕緊低下腦袋,一句話都不曾說得完整。敖瑚更是愁眉苦臉,只因初次相遇時印象不佳,他對許聽潮始終抱有一絲敵意。敖坤更是滿臉漲紅,他還要小一輩,莫非真要稱呼那小子為“姑丈”?雖說於情於理都該如此,但寧願捨棄手中寶物不要,他也不會做這般丟人的事情!
好在許聽潮並未讓三人為難,但見他看著敖蘿微微一笑:“儘管拿去便是!這玉壺不過普通物件,不足為道。”
敖蘿三人自然大喜,老龍眼中卻精光一閃,打個哈哈:“賢婿得了仙府,卻是越發財大氣粗,這等上品法寶,都只當成普通物件!我們這些個長輩在此,可有更好的孝敬?”
“正有禮品呈上!”
言罷,許聽潮取出十餘個玉盒,老龍王夫婦獨得了七個,敖澤,敖皎月敖明月姐妹,以及敖摩四人,各自得了兩個。
老龍王老懷大慰,隨手取來一個玉盒開啟,只見一株拇指粗的金燦燦人參渾身青色符籙明滅,靜靜躺在其中,其形酷似真龍,濃郁的藥香溢位,只吸了一小口,體內真氣竟然就增長了一絲,不禁失聲叫道:“龍王參!”
其餘幾人湊過來一看,人人激動得面色紅暈!只憑名稱,就知這等靈藥於龍族的好處,且盒中這株老參,藥性醇厚至極,採摘儲存,無不恰到好處,堪稱絕品!
這些個真龍哪裡還忍得住,紛紛開啟手中玉盒,一時間驚呼聲此起彼伏——
“天蟬靈葉!”
“龍血紫煙!”
“紫芝蘭!”
“焚經荷!”
……
“姐夫……”
敖蘿聽著長輩的驚呼,早已眼饞得不行,哪裡還顧得上矜持,挪到許聽潮身邊,抓住許聽潮左手連連搖動。
許聽潮一笑,取出一隻精雕細琢的青玉盒,遞到她面前。
敖蘿驚喜交集,一把將玉盒抱在胸前,跑到老龍王身邊獻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