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珊敖鳳也已自周天星辰大陣中迴轉,見狀叫上踏浪墨鯉、皇甫睿、江半落兩家,一同跟了來。
眾人焚香祝禱完畢,便在靈堂中分列坐定。
鈞天上院中的修士,大都講究個逍遙,因此也不曾排布什麼座次。
“師伯,那無相天魔的分神盡數被擒,弟子欲將之明正典刑,以告慰眾弟子在天之靈!不過這老魔畢竟有合道修為,單隻盡數煉化了,委實浪費,如何區處,還需您老勞神!”
此話自然是對陶萬淳說的。
陶萬淳已知曉許聽潮的盤算,便點頭道:“師侄儘管放心便是。老道管教那魔頭每一道分神都受盡磨練而死,祭煉後的元神,正好把來給逸夫師侄的新兵刃注靈!”
“師伯答應為褚師兄煉製飛劍了?”
陶萬淳哼了一聲:“除了老道,誰還有這等本事?”
“契合幻日大(蟹)法的魔劍,師伯亦能煉製?”
“如何不能?”
陶萬淳微微把臉一板,質疑他的煉器術,就像懷疑摩陀老道的陣法造詣一般,著實惹人生氣!不過這老道很快便擺正臉色,輕咳道:“此事尚需逸夫師侄從旁輔助,你也莫要吝嗇,多將太昊精金拿些出來,十年之內,管教一口仙府奇珍級數的好劍出爐!”
這般做派,讓一干人等都面色古怪。
許聽潮卻不動聲色,只道:“弟子已將太昊金母煉化,只要捨得耗費神奇,太昊精金便不會缺了。不過師伯可否提前兌現當年許下的承諾?”
太清門如今和鈞天上院頗有些“如膠似漆”,趁機將這位師伯挖過來,相對要容易得多。
陶萬淳聽到太昊精金不缺的時候,就已然心中大動!似他這等器道宗師,能比絕品靈材更有吸引力的東西委實不多。
“你這小子當真可惡!”
陶萬淳氣呼呼地瞪了許聽潮一眼,而後兩眼微眯:“你若應下老道一事,便是答應了又何妨?”
許聽潮精神大振:“師伯請說!”
“可還記得當年你孝敬老道那玄黃戊土神砂?”
“怎會不記得?師伯的承諾便是由此而來!”
“此等玄黃之寶,煉製著實不易,百多年過去,老道一直拿它毫無辦法,不過最終卻還是想到了辦法!”
這老道眯縫的雙眼中已是精光熠熠!
他已打定主意要將那玄黃戊土神砂煉入自家三陽一氣爐之內,一旦成功,此爐便能晉升到連上界真仙都要稀罕的至寶!
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關鍵就在你這周天星辰大陣!”
“藉助周天星力催動星辰真火,足以將玄黃戊土神砂緩緩熔鍊,只須花費數百年苦功,必定大功告成!到得那時,老道這鼎爐便無物不能熔,勉強可算做器道至寶!”
陶萬淳眼中精光忽然收斂,看著許聽潮嘆息道:“又要欠下如此大的人情,老道焉能不提早將一身老骨頭賣與你?”
“周天星辰大陣大都空閒,師伯儘管動用。小子另外再奉上一朵坤德元火……”
陶萬淳頓時面露奸計得逞的笑容:“便是你不說,師伯拼著老臉不要,也會找你討來!”
“恭喜師兄!從今而後,你我兄弟又可共處一門了!”
祁堯率先道賀,惹得陶萬淳連連搖頭。
“還是師弟利落瀟灑,收拾收拾東西都隨這小子來了。”
祁堯嘿然一聲:“仙府中偌大一座藥園,可算得小弟的命(蟹)根子!”
“你呀……”
陶萬淳指了指祁堯,並未多說,他知曉自己這位師弟早年喪妻喪女,看似平和,其實心性遠較旁人極端,堂堂丹道中人,偏偏煉製了一口飛劍作為本命寶物。
“……若非焦師妹已然晉階虛境,孟言師侄也有了幫襯,愚兄便是再心癢,也斷然不會捨棄別院,來供這小子驅使!”
許聽潮和血妖卻顧不得這老道說什麼,焦璐師叔也晉階虛境了?當真是天大的好事!
……
六六二 烈火焚魂鑄魔劍,周天星斗煉玄黃(六)
…
…祁堯與陶萬淳吹鬍子瞪眼,似是不喜這位師兄數落自己,還將焦璐師妹晉階的事情都瞞到現在。
許聽潮和血妖卻不理會這兩個老兒,只欣喜道:“敢問師伯,焦師叔何時晉升返虛之境?”
晉階虛境不同於凝結元神或者元神合道,反倒與凡人初初修行有些相似,箇中變化,只有自己清楚,斷然不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