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狙擊於他。
雲峰面帶微笑的答道:“本將乃涼州驍騎都尉雲峰!”
這下蒲洪也不問了,對方既然為涼州軍,其來意不言而喻。不由得,眉頭擰成了一團,思量起了殲敵之法。派步兵交戰,直接被他否決了,雖然以槍盾兵居前,弓手居後可在一定程度上剋制敵方騎兵衝鋒,可敵軍會衝鋒嗎?想想也不現實,人家擺明了就是來騷擾的。以全部兩萬騎兵壓上,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找準出擊時機。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先打擊對方士氣,士氣一低落,自已這方兩萬騎兵再一壓上,涼州軍必將混亂。一混亂,則可全殲敵軍。
蒲洪當即對左右喝問道:“誰願上前與敵將單挑?”
他兒子,蒲封立刻就請命道:“阿翁,子息願與敵將單挑,以挫對方囂張氣焰。”這可是個好機會,單挑是揚名立萬的最佳捷徑,關雲長為什麼名氣大?說實話,也沒見他打過什麼勝仗,還反倒丟了荊州,併為此老命不保。但他單挑厲害,溫酒斬華雄、誅顏良、殺文丑、過五關、斬六將。整個一單挑王!…;
對於蒲封,蒲洪還是較為看好,年僅十八就已具有暗勁中期的實力,在他的數子中算得是一武學奇才,於是點了點頭:“既如此,你便去罷,不可貪功冒進。”同時心中亦做好了打算,如果敵方拒戰或是蒲封斬了敵將,趁對方士氣衰落時,立刻就下令左中右三路騎兵全出,以鋪天蓋地之勢衝向對面這小小的九百騎。
蒲封自通道:“阿翁請放心,除非對方不敢迎戰,否則必得一頭顱進獻阿翁!”說完,銀槍一挺,縱馬向前奔去!
奔至雲峰身前一里處,大聲喊道:“本將蒲封,前來挑戰,可有敢迎戰者?”話音剛落,身後牛皮大鼓咚咚咚的敲了起來,鼓聲醇厚有力,為蒲封助威壯膽。
“將軍,俺大牛願往!”曾大牛請命道。
雲峰眉頭一皺:“那蒲封已至暗勁,大牛你雖習本將所傳武技,卻最多與他戰成平手,此戰不須你等出手,本將親去取他頭顱!”
一瞬間,曾大牛就變得滿臉羞愧,雲峰倒是一愣,這還是他頭一回看到這個厚臉皮不好意思,不禁暗自好笑,搖了搖頭,安慰道:“無須過於沮喪,你等幾人起步較晚,能有今日之成就已令本將驚訝萬分,若勤於苦練,突破到暗勁只是時間問題,介時本將再授你等入化之道。”
一聽這話,曾大牛欣喜若狂道:“多謝將軍!”
雲峰點了點頭,剛要策馬上前,姚靜關心的叮囑道:“郎君,千萬小心些!”
雲峰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便一夾馬腹,倒拖長槍,向蒲封疾奔而去。
蒲封見對方向他衝來,一聲冷笑,也毫不示弱的單手持槍與雲峰對沖,與此同時,身後的鼓聲越來越緊,由厚重變成激昂,令他熱血澎湃!
轉眼間,兩馬就已對沖至五丈距離,雲峰兀的一聲暴喝,手腕一振,藉著觸地反彈之力,憑空舞起一朵槍花,如一條毒蛇出洞般,帶著刺耳的音爆尖嘯,直接扎向蒲封的上中兩路。
槍尖隨著槍身的震顫搖擺不定,似上卻下,忽左忽右,讓人根本就無法捉摸這一槍的去勢。如果此時張靈芸在場,即使她手持方天畫戟,只怕也要大驚失色,眼前的這一槍與幾個月前已有了天壤之別,這是雲峰專門琢磨出來的破戟術,以腰力、臂力及腕力震顫精鐵槍身,使敵方捉摸不到槍頭去勢,無法用戟上小枝來鎖住槍頭。要知道,抖動槍頭容易,震顫槍身極難,除了要精妙的手法,還須勁力入化,全身暗勁圓潤如一,才能抖動槍身。
眼見這飄忽不定的一槍扎來,蒲封完全把握不住槍勢,不禁驚駭欲絕,連忙手臂回撤,雙手持槍,勉強揮出一片槍影護住自身,以期能擋住對方的凌厲一擊。
可雲峰怎如能如他所願,這一招就是專為張靈芸所創。張靈芸是什麼實力?暗勁巔峰!並極有可能在近期步入化勁!況且在雲峰看來,一槍扎不死一個暗勁高手,他都不好意思再使出第二招!
藉著兩馬即將相交,雲峰立即手腕一沉,挺槍直刺,一道烏光直透對方槍幕,“撲哧~!”一聲,狠狠扎入蒲封小腹!
“唔~!”蒲封一聲悶哼,頓覺腹部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一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噹啷一聲,手中長槍跌落地上,腦中悔恨的念頭才剛剛升起,就眼前一黑,徹底喪失了意識!而云峰卻手臂一舉,將蒲封高高挑在槍頭上,此時,才剛剛與對方馬匹擦身而過!
一招,過馬槍!可惜的是,雲峰使的不是大關刀,否則過馬斬聽起來會更加的威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