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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又肥又大,最好吃了!”話音剛落,已是一溜煙的向前跑去,眾人無語的看了看,連忙緊緊跟上。

雲峰這裡閒的無聊,跑去了山裡找獵,而位於蒲坂津西北方向一千五百里外的襄國,則是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拓跋部攻打雁門的訊息已傳入城中,給每個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襄國宮城建德殿,石勒高踞玉階之上,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與數年前相比,他的氣色差了許多,他覺得,自從稱了趙王之後,氣運竟一去而不復返,以往的順風順水已難覓蹤影,石虎的慘敗、慕容部的背叛接踵而至,每一件都令他抓狂,而拓跋氏的出兵,對他來說,更是重重一擊,在幷州防線上活活撕出了一條大豁口!

‘莫非自已的氣運只能達上黨郡公而不能立國為王?’石勒的心裡不自覺的疑神疑鬼。

階下的群臣也是沉默不語,人人眉心緊鎖,他們都明白,趙國正處於最艱難的時刻,雖然與慕容部罷兵休戰,而且慕容部也有了遠走高飛的跡象,趙國不用在東北方向布上重兵,但都沒料到,去了慕容,又來拓跋,天下間哪來那麼多的鮮卑人?加上宇文部與段部,鮮卑人簡直無窮無盡了!

尤為可慮的是,趙國的兵力表面上不少,只不過,與石虎關中大敗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近一兩年強徵的新兵,甚至連很不可靠的塢堡武裝都被呼叫,這也是秦國出兵二十二萬,趙國卻需要部署三十八萬人的根本原因,拓跋氏的參與,令趙國本不充裕的兵力更加的捉襟見肘。

同時還帶來一個問題,兵力部署的多,消耗的糧草也多,而新增兵源又來自於農民,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即使秦軍不主動進攻,最先垮掉的必然是趙國,這沒辦法,秦國有益州、漢中、秦隴等糧食主產區,而河北中原經過數十年的戰爭破壞,已是瘡痍滿目,趙國只是一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罷了。

至於石虎的那一次慘敗,的確大大重創了趙國的元氣,沒有十來年的工夫,根本不可能恢復,顯然,雲峰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形勢的不利,難免會有人動起別樣心思,天下間,忠臣很少,貳臣卻從來不缺,孔子曾有云: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這句話本沒有特殊的意義,但在貳臣們的眼裡,幾乎等同於隨波逐流、見風駛舵、趨炎附勢、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被引申為了良禽擇木而棲,成為他們“貳”的最佳藉口。

當然,能在羯趙這樣種族歧視極其嚴重的環境下生存,甚至還入朝為官,在座的每一個不說老奸巨滑,最少也是心思深沉之輩,從表面上看,個個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沒有人敢在石勒前面流露出半分異樣神態。

殿內的氣氛沉悶異常,石勒已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冷場了,自已的王庭沒有一點朝氣,底下的那些大臣,都是屬驢的,非得拿鞭子抽,抽一鞭它才向前走一步,不抽就不走!

然而,羯人大多目不識丁,征戰可以,治政不行,他必須得重用下面的那些摸不透心思的人。

一陣莫名的心煩意燥傳來,“砰!”石勒忍不住重重一拍几案,怒道:“孤召你們來,是來商議軍情,而不是看你們愁眉苦臉,都給孤說說,現今局勢該如何應對?”(未完待續。。)

第三六五章 當殿爭吵

近幾年來,隨著國勢漸衰,石勒的脾氣越來越暴燥,疑忌之心也是越來越重,再不如以往那般禮賢下士了,逆耳的忠言非但很難聽進,一個不小心,反倒會觸怒於他,強行進諫,很容易給自已,以及家族招來災禍。

比如與慕容部交戰,這完全是意氣之爭,根本沒那必要,但說了不聽,又能如何?其中有幾人還為此遭了罪,因此,不同的意見也是漸漸幾近於無。

眼下石勒這一發火,底下群臣雖是噤若寒蟬,不過,不開聲會使他認為別有用心,張賓身為大執法,自然要首先發言。

張賓向上拱了拱手:“回大王,秦國與拓跋部達成何種議協,臣不得而知,短時間也沒辦法查清,可暫時擱往一旁,根據雁門來報,拓跋氏的進攻日以繼夜,不計傷亡,形勢已緊迫之極,以傳遞回來的路程推算,很可關城被破只在三兩日之間,這就帶來一個棘手的問題,是趁著冬季之前秦軍無力渡河,盡起精兵把拓跋氏逐出雁門,還是索性放棄幷州,回軍扼守上黨三關,請大王定奪!”

張賓這話點到了重點,石勒的心情稍有好轉,於是向下問道:“眾卿以為如何?都談談各自的看法,徐光,你先來!”

徐光略一沉吟,便施禮道:“幷州素有表裡山河之稱,山勢奇峻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