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4部分

魁在寫這四個字之時的心情是何等之凌亂。”

劉振軒接過遺書粗粗看了一眼,也看不出箇中神韻來,他抿了抿嘴唇,心中泛虛道,侯爺不是對書法一道不精通嗎?怎麼還能從對方的筆跡中感受到當時的心情呢?

郭業見著劉振軒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見這廝居然對自己心存懷疑,不由一陣鬱悶,啐道:“瞎尋思什麼呢?我好歹也是當世書法名家虞世南老大人的學生好不好?雖說不精通書法一道,但多少也懂點皮毛,好不好?你只要屏息凝氣,心無旁騖,沉下心來臨摹著馮魁這四個字的筆畫走勢,你就能感覺的到他當時的心情。亂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他書房再拿一些他平日的書寫筆跡來對照一番試試看。兩相對比之下,這份遺書的筆跡肯定沒有平日的書寫筆跡要來得沉穩平和。”

這話一出,地上的陳集濤拍拍屁股趕緊站了起來,從劉振軒手中搶過遺書看了起來,看罷之後不由點頭承認道:“刺史大人說得沒錯,馮魁親筆謄寫的公文我也有看過,絕對這比四個大字要來得沉穩平和。這四個字看著,更像是在心情極度沮喪之下,甚至是在心存死意的狀態下寫出來的。不過這又能代表什麼,刺史大人?”

陳集濤和馮魁時常接觸,而且也是懂得書法之人,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劉振軒也多了幾分信服。

於是,他附和陳集濤的想法,問道:“對啊,侯爺,這又能代表什麼?卑職在馮魁自縊身亡的書房勘察過,無論是周圍環境,還是馮魁的身上,都沒有搏鬥過反抗過的痕跡。而且他脖頸的淤痕也的確屬於懸樑自盡時繩索所勒導致的。毫無疑問,馮魁繫於自縊身亡。”

郭業微微點頭,並未表態。

而陳集濤聽完之後貌似想通了一切似的,大聲喊道:“下官想明白了,馮魁肯定是因為事情敗露而畏罪自殺。大人,你想想看,我們在渡口碼頭已經順藤摸瓜追蹤到了他這裡。如今船老大不知所蹤生死不知,而他見著自己又逃無可逃,只能畏罪自殺了。”

郭業既沒有點頭贊同,也沒有搖頭否認,而是看著劉振軒,問道:“振軒,你覺得呢?你是不是也跟陳郡丞這般看法?”

劉振軒本能的點了點頭,說道:“畏罪自殺這個說法倒也成立。不過,卑職就是搞不懂,馮魁的家人和僕役丫鬟到底哪裡去了。按說馮魁見東窗事發,那也是馮魁一人之事,關他家人何事?雖說命案量刑之重,但也不會株連到他的家人,是不是?”

郭業看著劉振軒的眼中頓時透出了讚許,笑道:“算你小子還沒糊塗到明仁的地步。明仁,你聽好了……”

說話間,郭業又衝陳集濤教訓道:“你著急為自己洗脫嫌疑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但是,你如果一味地為自己洗脫嫌疑而犯糊塗,那就真的是夠糊塗了。查案斷案豈能如此粗心大意?這不僅僅是一樁案子,更是關係到幾條無辜的冤魂啊。”

陳集濤被說得一陣臊得慌,再次低下了腦袋,弱弱道:“大人教訓的是,下官的確是為了自保而矇蔽了心智。”

郭業見狀也不再苛責下去,而是指著陳集濤手中的那封遺書,說道:“這封遺書只有‘我已做到’四個字,難道你們就品不出這四個字的箇中玄機嗎?”

劉振軒撓撓頭,汗顏道:“侯爺,卑職讀書少,真心看不出這四個字還有什麼玄奧的地方。”

陳集濤則是重新展開遺書,再次咀嚼著這四個字,約莫過了一會兒,他有些明悟道:“這四個字好像不全,應該還有後話才對啊。”

郭業讚了一聲好,點頭說道:“不錯,的確不完整。確切地說,應該說這四個字是條件,更像是一樁交易。你們想想看,如果我們將馮魁遺書上寫得‘我已做到’四個字理解為,他答應了對方某個事情,並且做到。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馮魁有軟肋或者把柄在對方的手中。然後對方拿著馮魁的把柄要挾馮魁做某件事情。你們倆好好聯想一下,這個假設是否成立?”

劉振軒不假思索地喊道:“馮魁答應對方的事情,莫非就是串通夥同船老大,謀害薛昊夫婦?”

陳集濤質疑道:“可是馮魁並未離開城裡啊。”

郭業及時補充道:“他提前通風報信某個人,薛昊夫婦離開揚州之事算不算?他替你張羅船隻,讓你輕信並安排了薛昊夫婦上了那個黃姓船老大的江船,算不算?”

“算!”

陳集濤和劉振軒異口同聲地喊道,喊罷之後兩人又彼此對望一眼,難得出奇的合拍。

郭業會心一笑,又道:“我們再說馮魁落在某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