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當!你可知本官到底姓字名誰?官居何職?”
“您是大唐秦國公、禮部尚書、秦國公、領軍衛府大將軍、不良人大統領、長安令郭業郭子儀!”
郭業點了點頭,道:“很好,知道的很清楚。那你要狀告的又是何人?”
“大唐秦國公……”年輕人再次把郭業的官職複述了一遍。
哈哈哈~~
他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招來了一陣鬨堂大笑!
長安府的衙役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跑到府衙的大堂上狀告長安府尹的還真沒見過!
你就算真的跟秦國公有仇,也得往上告呀!就算你找不到能管的住秦國公的衙門,至少也別自投羅網呀!跑這裡告狀,你是腦子缺根弦還是怎麼樣?
唯有郭業面色肅然,道:“這麼說來,你是要在本官的大堂上狀告本官?”
“正是!”
“嘟!大膽!”郭業一拍驚堂木,怒道:“堂下何人,因何狀告本官?”
年輕人不卑不亢地答道:“在下乃是隴西李氏家主族長李泉的嫡子,姓李名延青。特來狀告秦國公巧取豪奪我們五大士族玻璃工坊一事!狀紙在此,大人一看便知。”
郭業微微示意,文四海把狀紙接過,拿到了他的面前,道:“秦國公請看。”
這份狀紙寫的倒是四平八穩,平白無奇。無非是郭業用欺詐的手段,派了一個和他全然無關之人,化名郭業,從李泉的手中用超低的價格,買下了玻璃工坊。
現在隴西李氏要求郭業退還工坊,並且承擔欺詐之罪。
郭業眉頭一皺,道:“李延青,你說本官欺詐你們五大士族,可有憑據?”
“有文契為憑!”
“笑話,那份文契上的名字乃是本官親手所書,難道還能做得了假?不足為憑!”
李延青道:“此事絕不可能。家父記得明白,與他簽訂契約之人,和秦國公的相貌毫不相同。大人想要自證清白,敢不敢賜下墨寶,與文契上的文字進行比對?”
“有何不敢?”
郭業提起筆來,連寫了幾遍自己的名字,交到了文四海的手中,道:“拿給他看!”
“是!”
李延青接過那張紙,與文契上的簽名比對了一翻,頓首道:“秦國公的字跡和文契上果然是一般無二!看來這份文契確實是您親手所書,在下錯怪您了。還望秦國公恕罪!”
“我……”聞聽此言,郭業真有一拳打到空氣上的感覺。
在他原來的預想裡,今天這場審案,肯定要經過一翻唇槍舌劍。
儘管沒有想明白五大士族為啥硬要往槍口上撞;但郭業深知,在謀奪那五十六座工坊的過程中,自己的所作所為,遠稱不上無懈可擊。
最起碼,這份文契是在齊王李佑的見證下籤署的。
只要李佑力證當時和李泉簽署文契的並非他本人,這個官司就有得打。
郭業已經做好了齊王李佑忽然現身長安府衙的準備。
出乎他意料的是,沒費什麼事,僅僅寫了幾個名字,李延青竟然就痛痛快快地認輸了。
這是怎麼回事?
如此容易就認輸,那他今天這場告狀又有何意義?這個年輕人究竟想幹什麼?
郭業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擺了擺手,道:“李公子只是受人矇蔽,何罪之有?把誤會解開了就好,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情,就請退下吧。”
“呃……小人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秦國公務必答應!”
“你還有什麼要求?”
李延青苦笑一聲,道:“其實今日來府衙狀告秦國公,並非是出自小人的本意。”
“哦?難道是有人逼迫於你?”
“那倒也不是。實不相瞞,家父始終不願意相信,當時和他簽訂文契乃是秦國公本人,一心認定是受了您的誆騙!現在他已經憂憤成疾,臥床不起。”
郭業冷笑道:“那你今日所為,可以稱作是父報仇了?”
“小人不敢!在下今日之所以這麼做,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解開父親大人心中的一個疙瘩。”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在下想請秦國公把這張墨寶賜給在下。相信父親大人見了這幾個字,就明白自己的憂憤毫無道理,病體也會因此好轉。還望秦國公成全在下一片的全孝之心。”
李延青這番話,郭業當然不會相信。
被自己連番打擊,李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