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這次可想錯了,嬰陽王的身體還好,怎麼也能拖上個仨倆月的。淵蓋蘇文現在絕對不敢作亂!”
郭業可不敢拿忽悠高建武那一套忽悠楊萬春,這位的眼睛裡面可不揉沙子。
他說道:“不管淵蓋蘇文是不是敢造反,他抓了您一次,就不能抓您第二次?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您還是趕緊走!”
楊萬春搖頭道:“上次是淵蓋蘇文使詐,老夫不小心才著了他的道兒!現在我們楊家在平壤城內還有幾百個好手,老夫精心戒備,可不怕他淵蓋蘇文。除非他真的要造反作亂,敢調動大軍……那樣的話,老夫白馬銀槍,也未必不能殺他個七進七出!”
郭業充滿懷疑的目光瞧向楊萬春,道:“七進七出?”
楊萬春老臉一紅,道:“那也就是比喻……不過賢婿你放心,沒有七進七出,一進一出還是沒問題的。總之有了這幾百人在手,咱們就算有了自保之力。”最後他又加了一句:“老夫這句話可不是吹牛!”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今天咱們儘量不要打草驚蛇,淵蓋蘇文還以為老夫在他的掌握之中。明日的神仙風流會,鳳怡你就來個大敗虧輸!我要親眼看看淵蓋蘇文那失望的眼神……”
楊萬春停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然後,老夫聯合孫氏和乙支氏一起入宮去見嬰陽王,我就問問嬰陽王,淵蓋蘇文有什麼權力囚禁老夫?我高句麗的五部之制還要不要了?到了那個時候,嬰陽王也護不住他!他還想做國主?做夢去吧!”
楊萬春英雄了一輩子,何嘗吃過這麼大的虧?這是把淵蓋蘇文恨到骨頭裡面去了!
看來忽悠楊萬春造反這事是成不了了,郭業退而求其次,在一邊煽風點火道:“等榮留郡王高建武登上了王位,勢必要跟淵蓋蘇文算總賬。岳父大人您可以在一旁推波助瀾,助榮留郡王一臂之力。高楊兩家聯手,淵蓋蘇文不死也得脫層皮!”
“賢婿此言有理,深得吾心!”
他們想得挺好,但是現實很快就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打擊!郭業來的時候莫離支府裡面雖然有巡邏的兵丁,但是總有空子可鑽,盤查得並不是很嚴密。但是等他們想出去的時候,越往前走,就越是難以通行。
等到了快出莫離支府的時候,郭業那塊無往而不利的令牌都不管用了。
一個小校拿著郭業的令牌看了幾眼,道:“不好意思,這塊令牌沒用。你們從哪來的,回哪裡去。今晚不得出府!”
“你敢違抗莫離支的命令?”
“那是不敢。不過,這塊令牌現在已經代表不了莫離支了!”
郭業聽了,心裡面就一翻個兒,楊萬春被救出來的事情,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可轉念又一想,不對!要真是那樣的話,莫離支府裡面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莫離支府裡面恐怕真的出了什麼大的變故!
郭業一伸手拿出一個金豆子來,道:“這是點小意思,您拿著喝茶。”
小校連連擺手,道:“你想幹什麼?這可是上邊的死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你就是賄賂我也沒用,錢再好也得有命花!”
“您放心,這個金豆子不是要讓您放我們過去。我是想向您打聽點事兒!”
小校當即就把金豆子搶過去了,“早說啊!什麼事兒?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不知道的……這金子也不退!”
“我就是想問問您,現在拿著什麼令牌才能出入莫離支府?莫離支的金皮大令行不行?上面的人派我出府辦事,我這實在是不敢耽擱!”
小校道:“金皮大令,那也不行!所有莫離支的令牌一律作廢!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莫離支親來……”
“您也敢攔著?”
“我是不敢,不過我得拖延時間,等上邊處理。”
然後小校往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我跟您說,我也是新來的。今晚這命令透著古怪,我看現在莫離支府裡面誰說了算,不好說!咱們這些小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也別多問,今晚什麼事也別管,趕緊回去睡覺。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什麼好事兒!”
三人退了回來,楊鳳怡把火都撒到了郭業的身上,道:“都是你,烏鴉嘴。逢人就說什麼老太爺和淵蓋蘇文有矛盾,現在真出事了吧?”
郭業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忽悠忽悠那兩個把門的,要不然咱們怎麼能找機會溜出來?誰能想的到一語成讖,這也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