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殿下,五王妃和凌姑娘相談甚歡,兩人喝了清酒,便賞了紅霞一杯,這不紅霞就醉得不醒,五王妃覺得丟了臉面,就斥奴婢將紅霞送回府”紫衣扶著“紅霞”一臉的卑微歉然。
延銳狐疑的掃視了兩人一眼,飛速向凌漠的屋子走去,他雖然好色,但是真的對凌漠有情義,這些天有傳聞她就是那個宣告遐邇的韻貴妃讓他矛盾至極,可是愛美人的天性和那蠱惑人心的得此女便可得天下的傳言讓他捨不得放手府上他明裡暗裡加派了較之平日三倍的防衛,明日的大婚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要說,既然延銳如此小心,怎麼偏又如此大方的讓諸人見凌漠,其實這是他的另一番心思,他就是想借著這些凌漠的舊識,來告知天下昔日才情超然的傳奇女子明日就真的要嫁給他延銳了,這是所有人都共睹的,加之慕子真人的預言,他相信不久父皇會將皇位傳位與他,而天下也定會一統自己麾下。
他有足夠的自信,因為他並不是外表那個好色昏潰的延銳,明日他的偽裝就會解除,明日,天下人不光知道有個聲震天下的四殿下延禎,更要知道還有一個胸懷安邦定國之能的延銳。
延銳站在門口看著昏醉的段幹依柔和一臉潮紅微醉的“凌漠”,礙於段幹依柔是他的弟妹,伯媳避嫌,看看天色,他對門口的丫鬟說道:“凡有見客,不許凌姑娘再以酒相待了,五王妃酒醉了,著人送回府”
看著丫鬟將大醉的段幹依柔抬上馬車,延銳的心底閃過一絲疑惑,看向“凌漠”說道:“到底喝了多少,都醉成這樣?”
“凌漠”一身酒氣,僵著舌頭,搖頭晃腦的痴笑:“她不想我嫁給她皇………兄,她高興,我不………想嫁給………她皇兄,我………高興喝………酒,二爺,我們………喝………酒”
延銳一聽,這話都說不成個了,壓根沒注意聲音不太對勁,而且都醉成這樣了,酒後吐真言,看來她是真的不稀罕段幹長風了,心下不由更加高興,警惕又少了三分。
“好了,你醉了,好好休息,明個還要早起梳妝,明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之喜了爺可是期待的緊”捏了一把“凌漠”的香腮,吩咐丫鬟好生伺候,延銳心滿意足的走了
夜色暗下來的時候,整個銳府燈火通明,蘇晴焦急的站在大門口,讓守門的通傳一下她要見凌姑娘,得到的答覆卻是天色已晚,今日爺不見客了。
蘇晴扯著嗓子破口大罵,連帶將延禎罵的狗血噴頭,她坐回馬車,焦心的看向寒柏青,“相公,這可怎麼辦?延禎怎麼是這麼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就知道守著懷了身孕的蕭倩瑩,心裡哪裡還有漠兒半分”
“他們都是做大事的爺心中都有一杆秤,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取與舍他們比誰都分的清現在朝中形勢一觸即發,估計延禎有他自己的考慮,只是我們竟真的高估了漠兒在他心中的份量”寒柏青一聲嘆息。
深夜子時,暗衛最睏乏的時刻,一個漆黑飄忽的身影以肉眼幾不可見的極限身手,飛速的自屋頂掀瓦入內。
“誰”床上的“凌漠”警覺的一聲驚呼。
眼看落地的身影一怔,一個翻身倏的一聲又破頂而去,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無蹤。
第二卷 心傷不知恨 第二章 段皇鬧婚
第二章 段皇鬧婚
東郭羽幾個縱身遠離銳王府,看身後並無跟蹤,一個閃身隱入了福親王府。
翌日,天色陰沉,霧靄極重,整個天幕似乎要傾壓下來。
火舞將洗漱用具端入延禎房裡,卻見延禎已經神清氣爽的收拾妥當準備外出了。
“爺”火舞不確定的看了一眼爺的臉色,眼神平淡,衣衫得體,氣息平穩,這?火舞心底打鼓,爺怎麼會如此平靜?這都不是爺了!
“嗯?”延禎看了一眼火舞,停住腳步說道:“速讓管家備份大禮,爺要親自去跟二殿下賀喜”
火舞一肚子疑問的去找杜蒙:“爺是怎麼了?凌姑娘今個就要嫁給二殿下了,爺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爺太反常了,原本她以為爺知道蕭倩瑩將凌姑娘送給了二爺肯定會大發雷霆,可是爺卻抱著懷孕的蕭倩瑩大擺庭席,當著凌姑娘的面大秀恩愛,徹底傷了凌姑娘的心。
要說爺對凌姑娘真的沒了情意,那夷為平地的偏廳又如何解釋?而且,榮媽**是爺的奶孃,爺一向對榮媽媽孝順尊重,卻突然對榮媽媽大發了一通脾氣
火舞敲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爺是怎麼了?
“不行,我要去救凌姑娘,我不能讓爺以後想來後悔”火舞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