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心道,何小姐不是一位正統的大家閨秀嗎,怎麼比孔縣令送的那名舞娘帛兒還霸道凌厲?爺可真是苦命啊,身邊的女子一個比一個肖似女漢子。
何當歸問:“我要銀針呢?怎麼還傻愣著,你家爺在那邊兒凍著呢,他的毛巾被呢?我初來乍到什麼都摸不著門兒,你可是熟門熟路慣了,怎麼不知道伶俐一點!現在可是你家爺專指著你的關鍵時刻呢。”
她這一通話語,也未見得多大聲音,卻如小鞭子一樣,抽打到小毛驢熠迢的身上,於是熠迢又出去安排了,跑到門口,還跟迎面進來的滿臉灰撲撲的熠彤撞了一下,雙雙撤步一退。兩個人都手頭有活兒,連互相告罪的工夫都沒有,熠迢跑出去討銀針藥箱了,熠彤匆匆走進來,一眼認出堂中蒙面的少女是何當歸,上前道:“奶奶,清園的管事來報,說昕園那邊有人來找奶奶,求告毒蜂的醫治方法。說是有一個被毒蜂子蟄到的人,現在臉腫得幾乎辨不出原形,且怎麼也叫不醒,是個急症呀,怎麼辦?您過去瞧一回嗎?”
“清園?”何當歸率先關注這一點,“咱們這園子也有名字?可外面並沒掛牌匾哪?”
熠彤恭敬答道:“回奶奶話,聽說是爺用奶奶你的閨名命名的此園,想到此園門前人來人往,故而不肯將園名鑿匾掛上,恐被外人偷看了去。”
“……”何當歸覺得孟瑄真有點兒傻氣,既不想讓人看她的名字,幹嘛還拿她名字來用,改叫個“瑄園”“沈園”不就完了。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