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逃離。他抱怨說:“你瞧吧,每次你都這樣,挑起了我的火,又臨陣退縮,不把自己交出來給我消火。小逸你好壞,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對著已經聽不見的孟瑄道歉說:“我真的再也不會退縮了,這一次,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我也要一直撞到南牆上。”
孟瑄俯就她胸前的櫻紅,用小小甜點找補了些許心理平衡,可是仍恨聲道:“我就是太縱容你了,要是我肯對你下一點狠心,咱們早就有一大窩孩子了,你早就變成我的孩子娘了,你的心就不會一直在天上飄了。”
她提醒孟瑄:“我年紀還小,生不出孩子來,而且我也不是母豬大嬸兒,不能一次下一窩。”她用手輕柔地扒開自己胸口上那個,滿腮桃花的俊顏,再撥開孟瑄的耳套,貼著一點縫隙說,“沈適,相公,等這次的月事一了,我就什麼都聽你的。你再寧耐幾日,當我跟你打一個欠條,現在咱們文文靜靜地躺著說話,行不行?我這幾天特別想你,很想和你好好說說話。”
孟瑄聞言,眉梢掛上喜色,將兩隻耳套刷刷一摘,偏頭枕在她的胸口上,笑著要求道:“那麼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你的身子方便為止,你都不能離開我半步,連床都不能下,我信不過你的保證,你的信用太差了。”
何當歸被壓得動彈不得,辛苦地支稜著腦袋,滿床亂找被孟瑄丟開的耳套,生氣地說:“你丟哪兒了,快找回來戴上,誰讓你摘了!我是想要像熠彤他們那樣,在手心裡寫字跟你說話。你再這樣不顧惜身體,我可再也不理你了。”說著手裡摸到了耳套,給他重新戴上,想將他的那顆“霸王頭”從自己的身上驅離,卻是辦不到。
孟瑄滿臉掛著不開心的表情,纏歪了身下小人兒一會兒,他突然雙眼一亮,想到了新的主意,說:“手心太小了,一次才能寫幾個字?咱們寫胸口上吧,胸口的地方寬,那先從我開始。”他的臉騰出地方來,粗糙微涼的手指落在她的胸口,開始認真地寫字交流,耳中聽不到她“我就免了,我能聽見你說話”的抗議,一筆一劃地寫下一行字,“你的身體何時方便?”
何當歸滿面矂紅,這廝已經精蟲衝腦了嗎,他能不能統一一下在人前人後的做派,不要忽而是三十歲,忽而又零歲,行不行?她的接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
她伸出根手指,要在他的腦門上寫字,他卻猛然一個鷂鴿翻身,讓她反壓在他身上,並一扒襟口,將結實緊緻的胸膛露出來,慷慨地說:“寫吧,隨便寫,多寫點,把你不好意思親口跟我說的話全寫出來,情書也可以寫給我,我的觸感很強,能立刻讀懂你寫的字。”徹底被精蟲衝腦的他嘿笑道,“咱們來一次‘赤裸裸’的坦誠交流,小逸。”
何當歸無奈地下手寫字,在他指定的“紙”上。她想問問他,能否在下月中旬之前敲定親事,能否讓她隨他一起去山海關戊邊,能否讓她繼續和青兒合開怡紅院與全濟堂。可是才剛寫下“孟瑄,跟你商量個事”,這幾個字,身下人就很誇張地大聲叫喚起來,聽聲音又享受又痛苦又甜蜜又激烈,嚇得她還以為將他怎麼著了呢。
她沒好氣地拍打兩下他的腦門,訓斥的話還沒出口,外間門上就傳來敲門的聲音,伴著熠迢緊張的聲音:“爺,奶奶,不好了,蕭姑娘昏過去了!腦門兒磕出血來了,要給她請大夫嗎?”
何當歸一僵,一把推開沒命叫春的孟瑄,匆匆理衣出帳,聽得孟瑄在她身後困惑地問:“小逸你又怎麼了?你別害羞啊,夫妻間都是這樣子的,你現在就得習慣,等我的情況恢復後,還有更厲害的後招呢,你等著瞧好了……”
她忍無可忍地再次扯開他的耳套,告訴他:“蕭姑娘暈過去了,頭都磕破了,我要去照看她。”
孟瑄一愣:“素心?她一定累著了吧這兩日,真是辛苦她了,那麼……”他猶豫地說,“我把你讓出來一會兒,不過你得再親我兩下。”說著又像扭股糖一樣纏上來,仰著臉來索吻。她無法,只好在熠迢“砰砰”敲門的催命時刻,又順了一回孟瑄的意思……
可是,等氣喘吁吁地退開之後,她才想到,自己這樣的腫嘴唇是再沒臉見人的了,只好下床去角櫃裡翻找一個遮面之物。滿地亂糟糟的什麼東西都有,她疾走了兩步,還一腳踩到了一隻公雞腳,引來對方的痛啼控訴,屋中一時就更加糟亂了。好容易妥置了一切,又勸引著孟瑄穿好他的衣裳,她才給快要將門鑿破的熠迢開了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見了對過涼亭中倒臥在地的蕭素心,額角破了一點,血流了一小片,人事不省了。
熠迢焦急詢問目前身份最高、狀態也最正常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