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防營點卯了!等日後到了京城或山海關,她是否就該這麼叫他了呢?
心頭充斥著滿足感,口中將他與自己的“清逸”匹配的字號“沈適”連叫了好幾次,手下也加重拍他的力道,可連拍數下都喚不醒他,她覺得不大對勁兒,於是為他把脈,脈息平穩和緩,脈象一切正常。再推搡孟瑄幾次,他還是不醒,面色如昨晚入睡時一樣,白裡透粉,唇角含著飴糖一樣甜蜜。摘下他的包眼絲巾,眼皮的腫脹消去不少,兩道長長的羽睫連些微的顫抖都沒有,可見他睡得真是很沉。
何當歸蹙眉思忖,這可真是怪事一件,據她所知,孟瑄一向不嗜睡,三年前傳功同眠的時候,她總是聽著他喳喳不斷的說話聲入睡,醒來之後總能第一眼瞧見他晶亮的雙目在看她。她還納悶過,他會不會夜裡沒睡覺,可他的氣色和精力又比剛起床的她還好。
“孟瑄?相公!老公!!親愛的!!!”何當歸一邊猛掐他左手上的痛穴,一邊溫柔悱惻地練習她所知的對他的各種稱呼。
可是,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孟瑄還是不見醒,她不禁生出幾分焦躁,要下床去找根針來扎醒他,剛一撩開帳幔,就有人推門而入,圓領藍衫,青帽花氅,不是孟瑛又是誰。
何當歸抓過一件外裳披在身上,顧不上指責孟瑛的無禮拜訪,連忙告訴他:“孟瑄睡不醒了,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怎麼辦?四叔人呢?我把脈瞧不出問題!”
孟瑛倨傲地頷首道:“無須著急,爺餓了,你去廚房弄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