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義和彭時二人,結果最後證實是她誤會了彭時,不過,那個時候柴小姐的叫聲也太讓人誤會了,不過就是正個腳骨,叫得人頭皮都發麻了。然而這一回,她可絕對絕對沒聽錯了,屋裡面傳來的那女聲,就是貨真價實的叫春的聲音——高絕這不要臉的傢伙!
呃……這樣說他是否太過頭了,人家有錢有空閒,正兒八經地娶個小妾生個兒子,怎麼就不要臉了。原該怪自己大半夜地跑來騷擾人家,還不敲門翻牆而進,才會聽到人家夫妻的隱秘事,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怎麼辦?還要不要等下去?耳邊傳來的女子媚聲,委實叫人耳根發熱。
“咚!”
何當歸腳下不知踢到了木桶還是什麼東西,發出了一聲不小的動靜,有了上次的“彭柴事件”的教訓,她索性也不逃跑了,袖手閉口,張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等著高絕穿好衣服來捉賊。說辭她都已經想好了,“高大人對不起,我近日醉心武學,夤夜來找你探討,結果聽見你在忙,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我心裡一慌,就踢到不該踢的東西,弄出了不該弄的聲響,實在對不起!”
面對一個羞赧驚慌的自知犯下了大錯的小女子,高絕他總不好意思再責備了吧——誰叫他家的水桶亂放。
可是,如此靜等了半盞茶的工夫,耳邊的女聲依然歡暢地喊著“相公,還要~~”,中間甚至還摻雜了男子的悶哼聲,可就是沒人出來捉賊。難道是高絕比較專心,不像彭時的警覺性那麼強嗎?
話說回來,彭時也並沒在忙,所以聽見假山外有動靜就跑出來看,而高絕這麼繁忙,就算有小賊到訪,他也停不下來呀。算了,今夜不麻煩他了,不如去怡紅院找地方休息兩個時辰,等天矇矇亮的時候再二次登門,求教武學問題吧。
這樣打算著,何當歸回身欲走,房中女子似乎到了緊要關口上,發出柔媚婉轉的哭叫聲,而那男子也首次開口講話了,“小妖精,叫我的名字,快!”
何當歸腳下一頓,愣住了,這聲音,呃,似乎不像是高絕的聲音,卻也透著熟悉,是誰是誰來著?
“遠哥!遠哥!我不行了!”女子這樣哭叫道。
何當歸聞言立馬想起,剛才那男人的聲音,似乎好像大概是——廖之遠的聲音,這麼說房中盤腸大戰的男女,是青兒的哥哥嫂子,而不是高絕及其小妾?
反應過來這一點,何當歸立馬羞慚地掩面要逃,偷聽人家夫妻的夜半無人私語聲,本來就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了,她還弄出了大聲響來,待會兒等廖之遠忙完出來察看情況,那可絕對比撞上高絕要尷尬十倍!廖之遠似乎還十分討厭她,不知將會怎麼對付她這個不速之客呢!
正刻不容緩地準備逃之夭夭,“吱呀——”,宅子的大門從外面推開了,何當歸第一反應就是跳井!
沒錯,她的右手邊剛好有一口水井,是一個合適的藏身之處,只要她雙手攀住井口邊緣,那麼周圍黑漆麻烏一片,不會被人發現的。來人,應該就是高絕吧?廖之遠夫妻借住在高絕家中,所以趁主人不在家偷樂一把,如今主人回來,他們的叫聲肯定會收斂一些了吧?
可是,何當歸清楚聽見門外傳來了很響亮的腳步聲,還“咚”地又一次踢飛了那個倒黴的水桶,可是,廖之遠夫妻的床笫聲音卻毫不見小,甚至更大了,連皮厚並鎮定的何當歸都徹底徹底耳紅了,這……這簡直不像是夫妻之間的床笫對話,而更像是小巷對過的怡紅院中,嫖客與花娘子之間的放肆情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廖之遠是在抱他自己的娘子嗎?還是將對過的花娘子領到這裡來了?
來人不是高絕嗎?廖之遠他怎敢如此放浪形骸,在主人在場的情況下,還一點收斂都沒有?
懷著強烈的好奇心,聽得那來人的重重的腳步往屋裡走去了,何當歸攀著井壁,探頭往外瞧去,那個背影,那張側顏,那個人是……凌妙藝!……不是高絕?
哦,沒錯,凌妙藝也跑到揚州來了,前兩日還躥去羅府獻了一回醜,如今自然是跟她姐夫住在一起。呵,高絕家裡可真熱鬧,不光有同僚帶著花娘子尋歡作樂,還住著一位脾氣大得驚人的小辣椒凌三小姐。方才水桶踢得那樣響,看來,淩小姐對廖之遠的風流事蹟不甚滿意,而廖之遠突然講出了那麼放蕩的話來,肯定就是對凌妙藝的回敬嘍。
凌廖二人鬧得如此激烈,卻不見高絕出來調停鬥爭或者抱怨太吵,看樣子,高絕本人並不在高宅,那就沒有必要守在這裡等著了。等凌妙藝一走進屋裡去,而另一間房中還在持續不斷地傳來男女的大聲調笑,何當歸一刻都不再多作停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