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會來救你對吧?所以才裝病下山,剛才又謊稱肚子疼想跑到那邊去。”她用力一扯張豐,手臂迅速繞上張豐的脖子說:“這一次也讓你嚐嚐被劫持的滋味,跟我走,不然我就掐死你。”
張豐才不怕她掐呢,兩人力氣差不多,她手上又沒有刀劍,僅憑一雙手哪那麼容易掐死人?因此又是跺腳又是後踢的極力掙扎,羅繪隱約知道張豐掌握著慕容衝的某個秘密,是決不能讓她走脫的,於是拔出頭上髮釵逼住她咽喉說:“再鬧我就不客氣了!”張豐不理她,抬手拔出自己的髮簪順手往她腿上刺去,羅繪痛呼一聲鬆了手,咬牙罵道:“好狠毒的人!”
張豐道:“對不起!”一邊說一邊毫不猶豫地把她推倒在地,撩起布幔向外面看了看,瞅準機會喊了聲“朱挽!”。
兩個女孩子在更衣間裡,即使明知不可能有人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還在裡面方便,外面兩撥人仍然不好意思直接衝進去,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顧不上。
而且太守府的護衛們自知無法護住她們,巴不得她們在裡面多呆一會,山坡上的人看到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可以趕來,只要多拖上一會兒就會沒事的。
朱挽也明白事情緊急,擊退幾個圍攻的人後正要衝進去,剛靠近布幔便聽到張豐喊他,立刻高興說:“快點上來!”說著伸手把她提上馬背,隨即朝他的朋友們大喊:“走啦!快點!”一路策馬疾奔,一路大聲呼喝,他的同伴們聽到他的喊聲後便都停止打鬥準備撤離,可對方哪裡肯放過他們,仗著人多死死纏住不放,朱挽和另外三個騎馬的人趕去解救,同伴們卻大呼道:“你先走!不要管我們!”朱挽也不囉嗦,策馬飛馳而去。
奉命做土包的趙七和陳三在別人都衝上去救人的時候,順手就把幾個討要牲口的人敲暈了,然後把人拖到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扒下衣服做成土包,剛剛做好,就聽見朱挽就大呼撤退,兩人便一人抱起一個土包等著,見朱挽過來,忙叫道:“朱大哥,帶上一個土包啊!”朱挽說:“我不帶,等下讓劉大哥他們多揚點土,你們大家就借煙逃走,各自離開吧。小心點,別被人捉到了。”
張豐說:“他們能脫身嗎?”
朱挽說:“擔心自己吧,他們逃了就逃了,慕容衝暫時顧不上他們,等騰出手來他們早沒影了。倒是我們不太容易脫身,我看他很可能會把所有人手都用來對付我們。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重要的人啦?”
“自從我改行做神棍以後。”張豐悶悶地說。
朱挽大笑道:“哪天也幫我卜一課如何?”
張豐說:“逃出命來再說吧。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朱挽說:“去河邊,到對岸去。”
“裕兒在什麼地方?”張豐問。
“長安方小說南三十里,黃宋莊。你放心,宋應是我多年的朋友,一定不會虧待他的。”朱挽說。
“謝謝你,我會報答你的。”張豐鄭重地說。
朱挽笑道:“好啊。”
兩人沿河疾馳了約半個時辰,來到一個野地裡的渡口,一條小船剛駛離岸邊不遠,朱挽高呼道:“船家,有人渡河!”
操船的老人回望一眼,高聲應道:“稍等,我回頭渡你!”
朱挽道:“可否先渡我們?船錢加倍給你。船上的大哥大嫂,我們有緊急之事,可否讓我們先過?如蒙成全,兩位的船錢便由我們來出,如何?”
船家尋問了乘客的意見,答覆道:“現在回頭把你們二位捎上也行,只是這兩位也有急事,不願等下一趟,因此二位的馬只怕不能一起過河。你們是現在就走呢,還是等下一趟和馬一起走?”
朱挽道:“請捎上我們,馬下一趟再過。”
船家便回頭把兩人接上,朱挽付了船錢,打量了一下那對夫妻道:“二位這是要趕去哪裡?”
男子道:“丈人故去,我夫婦是去河西的程家集奔喪的。你們二位有何急事,這樣過來不還是走不了嗎?總不能把馬撇下不要了吧?”
朱挽答不上來,嘿嘿笑道:“看情況吧。”
女子懷疑地看了看他倆,不客氣地問道:“二位莫不是要私奔?”
張豐說:“您胡說什麼呢?他是我哥,親哥!”
“那你們慌慌張張地逃什麼呢?被仇家追殺?”這位大嫂顯然是個非常心直口快的人,頂著喪事還這麼多話。
張豐說:“ 不是,父母把我許給了一個傻子,明天就要出嫁,我哥幫我逃婚呢。”
大嫂恍然大悟道:“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