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聽的大為奇怪,暗想;“這兩個老人問的話,好不古怪,不知他們究是為
了何事?”
只聽孩兒臉老者突然尖笑一聲道:“新交的朋友,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咱們是同胞兄
弟?天底下同胞兄弟翻臉成仇,兄弟隔牆,老死不相往來的也多的是。”
紫臉老者雙目微睜嘆息道:“所以我覺得兄弟還不如夫妻,他們若是一對夫妻,那就好
了,兩情相悅,兩心相投,直到老死,永不分離。”
範殊雖然不知他們說些什麼,但聽紫臉老者說出他們若是一對夫妻就好的話來,不覺窘
的滿臉通紅,隱泛羞怩之色。
孩兒臉老者尖笑道:“姬老兒,我說你真是越老越迂了,難道除了夫妻,就會分離?咱
們兩個老不死,六十年前結了生死之交,幾會離開過一步?”
紫臉老者道:“老夫並不是說朋友不如夫妻,但總沒有夫妻的協力同心。”
白少輝看他們“兄弟、“朋友”、“夫妻”,爭論不休,愈聽愈奇怪,叫人摸不透他們
究竟何所指而言?
看看時光不早,這就回頭說道:“範兄,時光不早,咱們該走了。”
範殊點點頭,兩人正待向祁連二老拱手道別!
孩兒臉老者忽然望著範殊問道:“小娃兒,你也姓範?”
範殊道:“在下範殊。”
孩兒臉老者尖笑道:“這倒真是天緣巧合,這娃兒叫什麼名字?”
範殊聽他又是一句“天緣巧合”,不禁臉上一紅,沒有作聲。
白少輝答道:“在下白少輝。”
孩兒臉老者忽然轉過臉去,說道:“姬老兒,你看,這娃兒也姓範,真是巧極了。”
白少輝拱手道:“兩位老丈如別無見教,在下兄弟就此告辭了。”
孩兒臉老者急忙搖手道:“你們別走。”
白少輝聽的一怔道:“老丈還有什麼事嗎?”
孩兒臉老者道:“方才咱們兩人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白少輝道:“在下聽到了。”
孩兒臉老者道:“方才咱們就是在說,你們兩個娃兒,最理想莫如夫妻,可借你們都是
男子,這就不用說了,退而求其次,是同胞兄弟,再次就是師兄弟,但你們卻是朋友。”
白少輝皺皺眉道:“在下聽不懂老丈話中之意。”
孩兒臉老者笑道:“你們自然聽不懂,因為咱們窮數十年心力,研創了一套合擊之術,
必須兩人合練,合則抗手無輩,離則一事無成,所以練會了這套武功,就不可輕易分
離”
白少輝道:“老丈之意,可是要在下兩人學習這套武功麼?”
孩兒臉老者連連點頭,笑道:“不錯,這套合擊之術,名為‘祁連雙式’,左右各五十
招,合大衍之數,咱們化了幾十年心血,不願它隨草木同朽,因此意欲傳與你們兩人。”
紫臉老者道:“這在你們而言,學成此術之後,可以任意在拳掌刀劍上使用,庶能在江
湖上有所作為,不過問題是練習此術,必須如手如足,相輔相成,最好是永不分開,否則一
旦遇上強敵,就難以抗拒了。”
白少輝望望範殊,遲疑的道:“在下和範兄縱然一見如故,意氣相投,但永不分開,只
怕也難以辦到,範兄以為如何?”
範殊雙頰發燒,只是點了點頭。
白少輝道:“因此兩位老丈的好意,在下兩人,實在無法接受。”
紫臉老者嘆息道:“良才已是難求,要兩人同心協力,永不分開,自然更是難事,看來
咱們這心願是永遠難嚐了!”
孩兒臉老者突然臉色一沉,道:“不成,祁連二者說出來的話,從不更改,你們非學不
可,紫臉老者搖手道:“學技之事,必須出於自願,連兄也不能太勉強他們。”
孩兒臉老者道:“姬老兒,這兩個小娃娃,經我仔細觀察,確是武林中難求的美才”
紫臉老者感慨的道:“這個老夫早就看出來了,這叫做美才難求,自古以來,不知有多
少絕藝,因不得其人而失傳,不然,孔老夫子也不會感嘆人才難了!”說到這裡,回頭朝兩
人道:“老夫兩人實因不願苦心研創的心得,不得其人而傳,對你們來說,這也算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