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徐渭呀,聽說了沒有?一連兩天河間府就亂套了,今天晚上若是再發生點兒什麼,我看整個河間就要造反了,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向朝廷稟報吶!
可是……你只是個不入流的師爺,我也才是個小小的正五品通判,你我向朝廷稟報都是有些不合適的吶。這事必須要由秦大人稟報,他是河間的知府嘛,可是這秦大人……這秦大人不知去了哪裡呀?唉!
不是我要說秦大人,秦大人這人啥都好,可畢竟是年幼了,玩心太大,都做了知府了,還這樣玩樂,那這整個河間府還怎麼治理呀?”
乖乖隆地咚!徐渭聽著他說話,不禁恨的牙根癢癢。聽聽這傢伙說話的口氣,儼然他是秦厲的上官,大言不慚,很有些看熱鬧的意思了。
難道你不是河間府的官員嗎?難道這河間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就沒有半點兒責任嗎?難道你就不應該為河間府想想辦法嗎?難道你忘了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的道理嗎?
想到這裡,徐渭冷冷的說道,“李大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大人是微服私訪,視察民情去了。這兩日河間府發生了很多事情,徐渭不知李大人這河間府的通判打算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呀?”
“哎呦,我能有什麼辦法呀,本官只是個小小的通判能做的了什麼主呀?徐渭你還是快快催促秦大人快快回來吧,他才是主心骨,才是河間府的支柱吶!”李開先急忙說道。他這顯然是不打算處理河間府的任何公務,打算置身事外了。
徐渭稍稍一愣,道,“行!既然李大人作為通判什麼也做不了,那我不知李大人在這裡是要幹什麼?難道就是來和我徐渭磨牙嗎?李大人是通判有功夫,可我徐渭這河間府的師爺卻是沒有功夫吶!”
不得不說徐渭說話也是很刻薄的。怎奈此時的李開先是打定了注意,一方面是來探探徐渭的虛實,一方面是想看徐渭的笑話吶。按照李開先的預測,今天晚上河間府還要發生更大的案子。今天過後,可能明天整個河間府就會有暴動了。各地豪強地主的暴動一起,整個河間也就真正的亂了。河間一亂,秦厲這個知府恐怕也就做不成了。
他心裡這樣美美的想著,不料卻是聽到外面突然輕輕的一聲咳嗽,緊跟著一個緩緩的聲音說道,“既然兩位都在那就省去本官四處去找你們了,你們兩個還十分不錯吶!在其位謀其政,天色都這般晚了還在忙河間府的公務,真是讓本官感動吶!”
不用看到人影,只是單純的聽聲音,徐渭和李開先都是判斷出來人正是秦厲。
秦厲的身影旋即出現在廳堂之中。
但見秦厲一身紅色官袍,頭上戴著前高後低的黑色官帽,只是在人前一站,便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威嚴。
也難怪了,秦厲的年紀雖小,但卻是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官,他身上的那股官威隨著官位的增大也就更大了。顯然此時的秦厲是有意在端著架子的。
像不像三分樣,怎麼說也是河間知府,是朝廷的正四品大員。必要的時候是必須要發威的。尤其是剛剛聽到徐渭和李開先的對話,秦厲更是要擺出這股威風的。
看到秦厲這般模樣,徐渭心情那個激動簡直就無法形容了,真是厲害吶!可算是回來了,他一回來這一切都是好辦了,這就是主子的力量。我徐渭能有這樣的主子,是我這一輩子的福分。一輩子跟著這樣的人哪裡還愁不能光宗耀祖呀?
所不同的是李開先看到秦厲卻是心裡立刻咯噔了一下,哎呦!他怎麼回來了?他這時候回來莫不是做好了迎戰的準備?(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四章真正的主子
不得不說秦厲在官場混的時間雖然不是太長,穿越大明也不是太久,但秦厲對這個時代的一些事情看的還是很透徹的。對官場上的一些伎倆也是看的很清楚。
自打第一夜河間府發生了事情,秦厲便是敏銳的感覺這是地主豪強要反擊了。不言而喻,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整個河間府最大的地主豪強以前是知府左旁門,現在嘛,定然是李開先無疑。李開先在秦厲跟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立時又清晰可見了。他孃的,不用說了,李開先這老小子是在和我玩兒貓膩吶。他這明顯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表面上和我虛與委蛇,實則背後是在挖空心思的禍害我吶。
這正是俗話說的那種咬人的狗不露齒呀。
行!你既然這樣和小爺玩,那小爺可沒心情和你這樣的小人玩兒下去。反正你不是啥好人,乾脆就收拾了你算了。
看樣子河間府的事情可不是簡單的,這次一連多個地方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