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唱腔唱曲詞句什麼的,我是真不會的。”
“無妨的,我也讀過幾年書,會些筆墨,又唱了半輩子戲,你就給編個故事出來,其他那些詞句我來參詳就好。”柳玉暇道。
“既然你能寫,為什麼不自己寫呢?”
“說出來不怕你見笑,我唱了半輩子戲,想的便離不了那些老框框,不及你年輕,想法多且大膽新穎。”柳玉暇見秦桑沒有拒絕,笑道。
秦桑的前世,到底還是看過一些電影,讀過一些小說的,若比對起來,說實話,現在流行的戲文,於她而言,簡直是酸的讓她掉牙,雷的讓她頭疼。
她自己正好也不忙,聽柳玉暇說了,覺得有趣也躍躍欲試。於是就和柳玉暇聯手寫了幾部戲文,還真讓流霞班給唱紅了。
有了這層關係,秦桑便想出了個能讓泰寧樓和流霞班互利互惠的點子。
柳玉暇請來之後,秦桑便與他商量,他也覺得不錯,就欣然同意了。
………
泰寧樓終於開張了,火紅的綢子掛牌匾上,門口兩個石獸也掛了綵球,幾個蹬著高蹺的雜耍藝人,扭著腰,揮舞著手裡的紅巾子;兩個丑角一邊做著滑稽的表演,一邊嘭彭的敲著響拔;一個大肚皮的漢子,穿著小紅短衣,突出肚皮,有力的擂鼓,聲音很是振奮人心,還有兩三個上了濃妝的女子,穿著豔麗的綵衣跑場,場面極是熱鬧,門前聚足了旺氣,圍觀的人說說笑笑,指指點點。
不一會,泰寧樓的夥計在門口又貼了個告示,上面說為慶祝泰寧樓開張,泰寧樓與流霞班達成協議,凡在此吃飯和住店的客人,可以長期以優惠的價格到流霞班去聽戲。
大夥兒還沒聽說過這種事,問那夥計,這是真的嗎?
夥計斬釘截鐵道:“自然是真的,你們沒見那邊站著流霞班的人嗎?”
順著他指的望去,果然人群裡站了幾個流霞班的人,班主柳玉暇和臺柱沈清落也在當中。
這年頭民眾沒什麼娛樂,看戲就好比秦桑前世的看電影一樣,這一回泰寧樓和流霞班合作,可以說是互利互惠,泰寧樓因可以低價看戲而多了客人,流霞班也因泰寧樓的客人,可以做到生意興旺。
這個主意,倒是很妙。
不過,泰寧樓開張那日,除此之外,更為人津津樂道的是,泰寧樓還請了緬羅城的首富蘇越前來剪綵。
要知道蘇越發跡至今,產業已是遍佈全國,聽說所相交之人,無不是達官貴人,便是皇親國戚也有熟識交好的,難怪人家如今已經不在緬羅這小小一方水土上混了。
雖然如此,但人家每年依舊在緬羅城捐錢修路修橋,上繳大筆稅收,可以說,這城裡公職人員的福利待遇水平絕不下餘國都,乃是蘇爺之功,有所投入當然有所回報,在緬羅城凡是跟蘇家的產業沾親帶故了一星半點的,平日裡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公職人員無不是親切和藹,禮遇三分。蘇爺在緬羅城的地位,也是無法比擬的超然。
所以說,這回蘇爺來剪綵,某種程度上說,便是已經認同了秦家女當家的商戶身份。
秦桑笑眯了眼睛,帶蘇爺進去的時候,蘇爺小聲道了句:“把我哄來就是為這個?”
“哪能呢,不過是順便之舉,快進去呀。”秦桑笑道,眼睛忽閃忽閃的,臉上笑得是黑裡泛紅。
蘇爺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搖頭,邁步而入。
說這回秦桑請到了蘇爺,四下裡也是議論紛紛,有的說,這黑寡婦手段高明,不過兩年的時間,便站穩了腳跟;有的說,只怕人家不是手段高,人家雖說黑是黑了點,但架不住另有“功夫”,要不怎麼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周圍的人聽到了,都曖昧的嘿嘿直笑。
其實人啊,說別人的時候嘴巴快活,但誰又會當真把它當回事,底下議論,面上還不是拱手道賀,話啊,從嘴巴說出來,風一吹就不見了,各自還是管各自的事兒吧。
不過有人聽到,還是有些不高興。
鄢二少帶了一幫朋友來給秦桑捧場,這些話聽到他耳朵裡,卻是如根小刺,扎進了心裡。
周圍的朋友見鄢二少面色不對,便故意岔開話題,說起某某樓裡又來了什麼新姑娘,生的那叫一個美貌……當著眾人的面,鄢二少也不好怎麼樣,還是裝的跟平時一樣。
按說起來,秦桑平日傳的風言風語不少,但這回鄢二少不知為什麼有些介意,這個蘇爺,在當初秦桑遇上綁匪的時候,搭救過她,後來在山上,他們又遇到過……
這人至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