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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周旭,還來不及想得清楚明白,只是感到心疼,究竟經歷了什麼,讓珍兒妹妹言辭這般辛辣狠絕?
“對了,李家兄弟還有上官衷呢?他們還好麼?”秦桑接著問道。
於是周旭又將當年五小虎餘下四隻的情況作了交代,總的來說,都很得意,新帝帶的是新風氣和新機遇,繼位之初還未多加變化,而後幾年就陸續開始啟用新人。
李沐懷一年前殿試考中解元,到如今已經任了國史編修一職,是史官裡最年輕的一員,能相信麼,這傢伙最是淘氣,以前將書頁撕下來搓成丸子,套在彈弓上打鳥,如今居然跑去編修國史,真替大政朝悲哉;
還有上官衷子承父業如今混上了校尉,成天到晚就盼著哪天能夠邊關告急,提槍上陣幹上一場,他那份心思知道的人道他是一腔熱血,不知道的還以為打哪混進來的奸細呢;
李遠懷在軍營裡打磨了兩年之後,終於還是被他老爹調回了京城,現今任御前侍衛一職,頗得聖上看重,可謂前程無限;
末了,周旭補充了一句,自己也承蒙聖上看重,加任了御前行走一職。
說來說去,周旭卻沒有告訴秦桑,李遠懷已經成親,還有三個月孩子就要落地了;李沐懷也訂了親,對方是他恩師的女兒,只等年底完婚;上官衷由於一直呆在軍營,所以還沒定親,但是家裡已經開始物色物件了;還有他,由新帝指婚與姚侍郎的千金結姻,姚侍郎是親皇黨,新帝之舉大有深意。
雖然之前蘇爺已經點出他婚期將近,但是與此相關的事情他提也不提,就連其他人的婚事,也未講出來,便是怕秦桑得知之後問起他的婚事來。
他們兩人長久未見,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於是這一個問題就這樣被他掀過去了。
說到最後,兩人都有些感慨和傷感,若是王翰還在不知又是如何光景,必然也是快意的很吧。
“……當年之事,已經查出是廢太子所為,只因先帝立了琬後,他唯恐失了太子身份,所以才對當時還是二皇子的新帝起了殺心,王……他是無妄之災,後來廢太子被幽禁在先帝陵宮,為先帝守陵,乃是因為先帝故去時,留下了遺詔,不得有同室操戈之事,本來先帝的猝死之事,就引起了不少關於新帝不利的流言,故此新帝心存顧忌,留下了廢太子一命,但是據說……廢太子光景也不好,被折磨得性情大變,瘋瘋癲癲,再無東山再起之勢。”
……
那廂兩人絮絮叨叨感懷世事,這廂蘇爺也是心緒煩雜。
他手上有兩個小瓷瓶,都是毒藥,一個無解,中者立死;一個有解,最適合控制他人。
到底,他要用哪個呢?
照他看來,一次性了斷是最穩妥的,作成意外的模樣,也能瞞騙他人,再無後顧之憂。唯一的顧慮是,若有朝一日被秦桑察覺,只怕對他不依不饒。
哎,嘆了口氣,蘇爺拿了另一個——
這個毒雖然有解,但是解藥裡面也包含了毒藥,在解毒的同時又重新下毒,毒發的時候內臟劇烈疼痛,若無解藥疼上幾天幾夜最後活活疼死,不過長期服用也會有損五臟,但是……這又關他何事?
值得一提的是,解藥經過特殊處理,作為解藥的藥丸外面裹了一層糖衣,若是有人想要掰開,研究其內的成分的時候,裡面的解藥去了糖衣的隔離,遇到空氣則會很快腐壞。
弄不清楚裡面藏的是什麼毒,又如何去配製解藥呢?高明,高明,真是好東西,難怪一顆解藥價值千金,算起來他給人家下了毒,卻還要自己掏錢去弄解藥來養著他,而且還得記得按時派送解藥,小心不要把人真弄死了……賠本不說,還繁瑣,真是……
蘇爺將無解之毒鎖好,桌子上只放了有解之毒的小瓷瓶,喚小唐進來,如此如此交代一番。
第二天,蘇爺就走了,也沒和秦桑打招呼,秦桑之所以知道這個訊息,乃是一大早小唐就侯在她家院子裡等她了。
秦桑隨便套了件衣服出來了,邊走邊揉揉稀鬆的眼睛,她和周旭夜談,末了還化去臉上的藥粉,給周旭看了她的真面目並未消損,以安他的心。
話又說起來,她給自己上的藥粉,都是好材料,常年塗抹在臉上,以致她的真面容更加白嫩光華了,上回在蘇爺的小院子裡她還以為是錯覺,這回卻看得真切,果然如此,連周旭都看愣了,搞得她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後半夜雖然躺在床上,但是心裡頭亂糟糟的又睡不著,方才才合上眼,就被喊起來了,夢遊一般的來到院子裡,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