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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苗嶺飛歌,笑看紅塵

“咦喔!”

“咦喔!”

一舞完畢,場壩內的男男女女齊喝一聲,跑著散開來。

他們以篝火為中心,男女分站兩邊,由一苗女起了個頭,眾人高歌起來!

歌聲時而豪邁奔放,時而高亢嘹亮直衝天際,高復低合,快慢相宜,幾百人的歌聲加在一起,聲震山林,氣勢宏大。

李莫愁雖然不知道他們唱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旋律很是熟悉。

苗嶺飛歌,當時在黔州苗嶺市聽過,印象還挺深刻。

於是朝著洪凌波招手喊道:“凌波快過來啊,機會難得,這可是付費節目呢”。

洪凌波到了此時也認命了,生與死不過在咫尺之間罷了,來都來了,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

於是提步向著自家師父而去。

兩人每人拿著一隻盛滿米酒的牛角,一邊對飲,一邊微閉著眼睛欣賞的歌聲,沉浸其中,好不享受!

突然,一個物體向著李莫愁飛了過來。

李莫愁雖沉浸在歌聲與美酒中,但是本能的還是伸手接住了來物,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那群小夥子彈奏的樂曲。

不過,這扔個樂器過來幾個意思,難不成是讓我表演一個不成!

“貴客!我跟族人們說貴客您會百技,識萬物,很是厲害,大家都想見識見,你何不奏上一曲”,白鬚老頭還是那樣笑呵呵的,當李莫愁還在猜想之際出聲道。

“我不是,我沒有!他瞎說!”,李莫愁聽到老頭誇讚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發虛。

“我咋不知道我自己有這麼厲害嘞!”。

然流批都讓白鬚老頭吹上天了,臨陣退縮可不是李莫愁的風格,因為“酒瘋子”不知道什麼是怯場。

“好在在小山村後面那幾年裡,我跟老乞丐學了不少東西東!”,李莫愁終於能感受到了技多不壓身的好處。

看著四周期待的眼神,李莫愁嘴角微微上挑,頓時計上心頭,扮個女版的東方不敗,怎麼樣:

只見她伸手把發叉拔出,散開發髻,秀髮瞬間散落下來,使得自己少了幾分江湖氣,多了一份嬌美。

素手輕輕解開衣帶,卸下道袍,輕輕撒落在地上,露出了米白色的輕紗裡衣。

透過輕紗,隱約似能看到那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

兩腳互搓一下,腳上的鞋襪踢到了一邊,露出一雙白皙嬌嫩的小腳丫,格外顯眼。

輕紗隨風擺動,白皙的腳丫踩在黑色的沙土上,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她一步一步輕踩著地面,向著篝火走去,宛如黑夜中走出的仙子般絕美,猶如高粱酒一般清冽。

眾人皆攝於她的風采,一時四周鴉雀無聲,只剩下了她輕微的腳步聲。

落坐於篝火旁的石墩上,她兩腿相互蹺著,把樂器橫著,做彈奏吉他之態,身子前後輕搖,伴隨著樂器的旋律,一句一句緩緩唱來: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李莫愁在場中自彈自唱,一時間進入了無我倆忘至今,只見她臉上似是灑脫不羈,又似迷茫糾結,腳丫子在地上踩踏著節奏,顯得俏皮又可愛。

火光映照,青絲垂肩,雙眼點綴著火光,如天上繁星,整個人的氣質時而如人間尤物,絕色而又魅惑,是個雄性動物都想用入懷中好好呵護;時而又如天之仙女,靈動而清冷,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很難想象有人能集魅惑與聖潔為一體,收下了天下之美。

不說四周的苗人早已目瞪口呆,皆嘆為天人!

就連洪凌波都痴住了,想不到師傅還有這麼一面,完全違背常識啊!,“偶像啊!師傅後就是我前路的明燈方向了,是我偶像!”。

起初李莫愁只是想模仿一下那位唱這麼一段,但唱著唱著卻,句句詞都唱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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