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你說的沒錯,在北京發展確實空間比較大。可是相對的來說,競爭也激烈。而且,北京這地方,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得罪了誰,到時候弄不好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個可是張行之的切身感受,隨便走個路都能遇見葉向北那樣的。幸虧自己能忍,要不就真是死得快了。他又說道:“況且,我們老家那邊雖然只是個二線城市。但是政策非常寬鬆。發展前景很不錯的。再說,小申叔叔和我乾爹都在那邊。有什麼事他們都會照應我的。”
申鵬飛想到自己那個常年見不到面的叔叔,在想到那個跟張行之親密的年輕男子。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兩人吃過飯,因為申鵬飛喝了點酒,雖然沒喝醉。但張行之還是執意送他,明天再來取車好好了。
不過當兩人到了停車場,看到張行之那輛已經面目全非的高爾夫的時候。兩人的臉全都黑了。
只見車的四個輪子全都癟了,玻璃也全部被砸碎了。車的前蓋也被砸的不像樣子。明顯不是砸碎玻璃偷東西,而是特意針對他乾的。
“操,哪個王八蛋乾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申鵬飛一看就炸了,本來就喝了點酒。臉色更是氣的通紅。他申老二這幾年算是不出來混了,看來這些人是忘了他是什麼人了。
“你最近得罪誰了?”申鵬飛咬著牙問。
張行之臉色也不好看,他平時算得上是低調做人了。別說是得罪人了,平時除了徐家那兩個兄弟連個連同學都不怎麼熟悉。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看了看申鵬飛說道:“要說得罪人,最近還真得罪了一個。想到這裡,他就把那天在關正清酒吧裡的事跟申鵬飛說了。當然,他沒說葉向北。
申鵬飛聽完,冷笑了下。拿起電話打起電話,就看見有幾個人向他們走過來。申鵬飛眯眼,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還以為是剛剛砸車的人回來了。
張行之也看見那幾人過來了,不過他一眼就看見走在前面的是葉向北。直覺腦袋有些疼,怎麼走哪都能遇上這人。
等到葉向北走近一點,申鵬飛也看出來了。臉上的陰冷也下去了一點。還沒等申鵬飛打招呼,葉向北就看到了眼前被砸的面目全非的車一臉陰沉的問道:“怎麼回事?”明顯問的是張行之,語氣說不出的冷。
申鵬飛一愣,這話問的沒什麼不對的。可是這語氣這麼聽著這麼彆扭。
“車被砸了。”張行之淡淡的說道。他看見後面跟著的人是李瀟,看見李瀟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毫不遮掩的輕蔑。張行之就覺得跟吞了之蒼蠅似的不舒服。大概這李瀟還以為自己是對葉向北不死心,特意做的一場戲吧。
這是申鵬飛電話也打完了,走過來,笑著跟葉向北打了招呼。葉向北點點頭,又問道:“受傷了嗎,看見是誰了嗎”
申鵬飛心裡又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是覺得這也就是正常的問問。而且,以前葉向北跟張行之還是認識的,問問也沒什麼。雖然認識的過程也不怎麼美好。
看張行之懨懨的,申鵬飛怕他是嚇著了,就說到:“人倒是沒事,我們在裡面吃飯來著,出來就這樣了。這不,這打電話讓人查呢。”
“嗯,人沒事就好。”葉向北看兩人也確實不想有事的樣,點了點頭又跟李瀟道:“你去查查怎麼回事,誰幹的。”
他一說完,申鵬飛簡直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事葉向北沒必要幫忙吧?
他剛要開口推遲,就聽見葉向北說道:“敢動我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這句話一說完,申鵬飛還沒反應過來。剛想說一句,三哥真是太仗義了。把同學弟弟都當做自己人了。可是忽然腦子嗡的一下,看著葉向北。這他媽的是張行之的車。葉向北腦子被門夾了吧。
張行之聞言只是冷冷看了葉向北一眼,只從那天開始他就沒見過葉向北了。只是每天早上都有人把早點送到門口,變著樣的送。每天晚上一個簡訊,通常只有幾個字:早點睡吧,晚安。雖然有些鬱悶,可是一直也沒見到葉向北,張行之覺得這也就是葉向北一時興起。跟三年前擦不多,而且自己沒多長時間就要走了。就隨他便吧。沒想到今天就這麼寸,在這遇上了。還當著申鵬飛說這樣的話。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吧。
“就不勞葉先生費心了,不過是被幾個小流氓砸了車。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李助理日理萬機,這種小事讓李助理去幹簡直就是侮辱人一樣。”
申鵬飛剛緩過來就聽見張行之說話,馬上又驚出一身冷汗。這麼跟葉向北說話,小弟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