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的,當即便道:“你說呢?”
“就叫淡吧。”奧斯頓拿起筆,在稿紙上笨拙地寫了一箇中文的“淡”字。因為這是屬於他和林淡的品牌,就彷彿他們還在一起,所以他的靈感和才華又回來了,只是這一點已經沒有必要告訴林淡了。
…………
從華國回來後,奧斯頓辭掉了A·C的職務,所幸他的學生沿襲了他的風格,足夠帶領A·C開創新的輝煌。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會舉辦一場狂歡大秀,把這一慶典延續下去。
隨後,奧斯頓開始著手創立自己的品牌,雖然具體的情況還未被外界得知,卻已經有人收到了訊息。
“我以為你這次好不了了。”鍾毓秀找上門來,滿臉都是諷刺。
“我很好。”奧斯頓不欲多談。
鍾毓秀繼續道:“看來你對林淡的感情也沒有多深,才幾個月就恢復過來了。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頹廢了一整年,我應該高興嗎?”
“不,她和你不一樣。”奧斯頓低頭畫設計稿。
“我和她哪裡不一樣?”鍾毓秀氣極了,卻又不忍心對消瘦了太多的男人發洩。她恨他,卻又可憐他。
奧斯頓扯開蒙在人臺上的黑布,讓裡面的一條白色婚紗展露出來,一字一句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的不一樣。你帶給我的只有毀滅,林淡卻可以讓我重生。我的心裡存著她就夠了,只要存著一天,我的靈感就不會枯竭,她永遠在我這裡。”
奧斯頓指著自己的心臟,目中滿是痛苦,卻又透著釋然。
“你竟然親手為她設計婚紗?”鍾毓秀看著這條美得遠超她想象的婚紗,終是潰敗而逃。奧斯頓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是他卻能強忍著心痛親手為林淡縫製嫁衣,然後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手裡,他該有多愛她?
鍾毓秀一路跑一路落淚,心裡恨透了那個當初決意要離開的自己。
奧斯頓專注地看著這條婚紗,然後執起空蕩蕩的袖管,放在唇邊親吻……
第374章 村霸、校霸、學霸1
林淡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單人床邊,床上躺著一位膚色古銅、頭髮花白的老人,對方的一隻腳打著厚厚的石膏,另一隻腳難受地蜷縮著,氣息有些微弱,額頭和手臂等處遍佈大大小小的傷痕和淤青,枯瘦的手背上扎著一根滯留針。
林淡立刻意識到這是一間病房,抬頭一看才發現旁邊還放著兩張病床,分別躺著一名全身都打了石膏的中年女子和一名雙手打了石膏的年輕男子,窗外夜色深沉,而病房裡陪侍的家屬只有林淡一個,顯得靜悄悄的。
林淡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發現現在已經是晚上兩點半,按理來說,這個點,醫院是不準病人家屬留宿的。林淡立刻站起來,輕輕推開房門,坐在走廊外的凳子上,開始整理腦子裡的記憶。
原主也叫林淡,今年十三歲,在一個偏遠的小鎮中學讀初二,家住更偏遠的小山村六星村,三歲就死了父母,被爺爺撫養長大,是當地有名的貧困戶。也因此,她才能獲得特許住在醫院的病房裡,因為除了這裡,她在市區真的無處可去。
原主的爺爺是個老實憨厚的人,除了身上的一把子力氣,沒什麼賺錢的門道。為了養活這個小孫女,他沒日沒夜地勞作,再加上政府的貧困扶助金,勉強把日子過下來了。
然而就在去年,事情有了變化,這一切皆源自於原主爺爺林栓柱的一個執念。他年輕的時候看上了村裡富裕人家的大閨女焦曉娥,焦家卻看不上他這個窮小子,把閨女嫁給了同村的另一個富戶。之後,原主爺爺林栓柱也就斷了念想,與另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了,也就是原主的奶奶。
年輕時候的夢想,有些人早就忘了,而林栓柱卻總是記著,無他,只因焦曉娥的丈夫周達是他的鄰居,兩家人隔著一面牆居住,整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想忘都忘不了。但林栓柱是個老實人,忘不掉也只是壓在心裡,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卻沒料臨老出了變故,先是他的老伴病逝了,後是焦曉娥的丈夫也死了,兩人一個成了鰥夫,一個成了寡婦,年輕的時候又有過一段瓜葛,心裡能沒點想頭嗎?
林栓柱的心思又活泛了,至於焦曉娥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她從小家庭條件好,沒受過什麼苦,嫁給周達之後那人也很疼她,沒讓她幹過重活,家裡有婆婆幫襯著,日子過得著實舒坦。如今丈夫和婆婆都走了,兒子周存志去了外省打工,兩三年才回來一次,媳婦也跟人跑了,她這日子就難過起來。
她既要捯飭田地,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