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就是伴君如伴虎吧,皇爺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火,他要是覺得他的辦法不好,可以告訴他該怎麼辦啊,就這麼走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想到這裡,朱允炆再次頭疼。皇帝不是個好當的差事,他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當啊!
如果四叔在就好了,他那麼聰明,一定可以告訴他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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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離開皇宮,回到王府時看到徐儀華正從朱高熾的院落裡出來,驚訝於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照他的想法,兩人既然見了面,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吧。老五是王爺,那船早開晚開還不是他說了算?
見到朱棣回來,徐儀華忙走上前來:“王爺回來了?哎呀……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回來,都沒讓廚房準備你的晚餐。”
朱棣一臉黑線,嘴角抽搐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啊?”徐儀華一臉茫然,“我沒出去啊。”
朱棣愕然:“你沒有去碼頭見五弟?”
徐儀華翻個白眼兒:“誰告訴你我去碼頭了?”
“那你跑那麼快乾嘛?”難道不是聽到五弟的船快開了才跑去的嗎?
“哦,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我燉的雞湯快燒乾了。”
“……”
翌日,朱棣帶著徐儀華及三個兒子進宮向朱元璋辭行,說是北平事務繁忙,要啟程返回了。
朱元璋也不多留,按例讓御膳房在瓊華殿擺了酒宴,並讓朱允炆一同前來踐行。
朱允炆到達瓊華殿的時候,朱高熾正和兩個弟弟在殿外的院子裡玩剪子石頭布。因為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鮮玩意兒,又簡單易學,幾個回合下來高煦高燧便已經領略此道,玩的不亦樂乎。
朱允炆覺得好玩兒,走過去站在一旁跟著學習。
朱高熾感覺到有人走過來,反射性的回頭,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便在這樣一種情景下第一次正式見面了。
“你是高熾吧?”朱允炆見他回頭,微愣了下,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幼時他們經常在一起玩樂的,雖然許久沒有見過,但他依稀記得他的模樣。
朱允炆,他認得。
原本他是不認得的,因為他不是以前的朱高熾。可那天在送葬之時,他走在最前頭,體力不支暈倒,他才發現,竟然有比自己身體更單薄的人。後來聽說他是因為給父親守喪,久未進食,又在前日被刺傷了胳膊,倒頓時與他同病相憐了起來。
連受傷都在同一個地方,他們倆也算是有緣。
長孫殿下暈倒,可急壞了一眾送葬的文武百官,所有人都上前關切問候,尤其……那個跑在最前面的人,滿心擔憂的目光。
那個人,是朱棣。
於是,他也跑了上去。
只是,哪天見到的他與今天全然不一樣。虛弱病態已經離他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溫潤如玉的儒雅,面色紅潤,容貌俊朗,笑容溫和。
朱高熾聽到他的聲音,停止了對他的打量,點點頭起身行禮:“高熾見過長孫殿下。”
朱允炆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咱們是堂兄弟,何須如此多禮?”
朱高熾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回頭看著兩個還在繼續玩鬧的弟弟:“還不快向長孫殿下見禮?”
“不用了。”朱允炆忙出聲阻止了,“你們繼續玩吧,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是什麼遊戲?”
“剪子石頭布!”倆小子異口同聲。
“這個名字倒是怪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朱允炆滿臉都寫滿了好奇兩個字。
朱高熾笑笑:“只是民間小孩兒玩樂的小遊戲而已,殿下長居深宮,沒聽過也不稀奇的。”
“那你們可以多在應天待些日子,也好教教我玩這遊戲。”當然,朱允炆沒說出口的真正理由怕不是為了學這遊戲。
“那可不行,北平還有好多事兒等著父王回去處理呢。”
朱允炆眼裡一抹憂傷一閃而過,卻被朱高熾撲捉了個正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朱允炆對朱棣的感情不單純,不像是侄子對叔叔的親情。
好在朱允炆知道是何等場合,轉瞬便恢復了一貫儒雅,親熱的拉起朱高熾的手道:“幼時咱們常在一起玩樂,沒想到轉眼咱們都長大了。這些年四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