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語。
三人搬來地圖,細細比照。半響,李靖方道:“兵法有云,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今呂弱何強,我等當先集中力量敗其一部以寒敵膽。我軍皆為騎軍,更是久經訓練之銳卒。當以我之強以敵敵之弱……”
當下細細將自己方案說了,費青大讚。莊見眉頭微蹙,看著地圖,想了半響,忽的嘿嘿一笑,道:“嗯,這法兒不錯,不過咱們給他再加點料,想來會更精彩滴。”
李靖費青二人一楞,莊見這才探頭過去,低低說了幾句。等他說完,李靖與費青二人均是面色慘白,費青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顫聲道:“不用……不用這麼毒吧……”
莊見不屑的切了一聲道:“得,你們去安排你們的,我去安排我的,咱互不干擾。”說罷,已是興匆匆的調頭衝了出去。
費青看了李靖一眼,喃喃的道:“這手段……這手段……實在是……唉。”說著長嘆一聲。
李靖亦是嘆息一聲,拍拍他肩膀,寬慰道:“還好,咱們跟他不是敵人,知足吧。”費青抬眼看了他一眼,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二人自去安排不提。
西河郡永安縣往太原郡有兩條路,分別繞著浩水兩岸而走。這日午後,靠近隱泉山這邊的大路上,遠遠的行來一隊隋軍。這對隋軍一路行來嘻嘻哈哈,顯得甚是散亂。人數約有千人,蹄聲得得之際,護著一溜兒長長的車隊逶迤而來。
車上羊叫豬哼的,一袋袋黍米更是壓得那車隊行的極慢。草叢中,天王寨大當家的呂明星眯著眼睛看著這隊獵物,眼中閃著興奮的光澤。
嘿,對面的老何大概眼珠子都要紅了吧。沒辦法,老天幫忙,誰讓人家選擇走咱這邊呢,天要老子發財實在是卻之不恭啊。呂明星伸出舌頭舔舔乾涸的嘴唇,肚內暗爽。
他和對面的何潘仁各據平遙一側,當日都是被朝政逼迫的走了盜匪這條路子。只是二人倒也明白,這大隋朝雖說搖搖晃晃的,但說要倒那也不是一天半日的事兒。兩個人都沒什麼稱王稱霸的野心,當初若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哪個王八蛋願意跑出來幹這營生啊。故而,二人基本不去招惹大隋軍隊,但要是碰上了可做的買賣,卻也是絕不放過的。畢竟二人都是被這大隋逼了出來的,要說沒有恨意,那是絕無可能。
早在佔據山頭的那天起,二人就很清醒的意識到,單靠自己任何一方是絕對鬥不過大隋的,但要是兩人聯合,哼哼,也不是一般二般的軍隊就能拿下的。故而兩邊早已定了攻守同盟。平日裡做買賣,便以這浩水為界,看老天安排,要是走西邊,自然是他天王寨的買賣,但要是走東邊,卻是飛虎寨的。一旦買賣做上了,另一方就負責在一邊給對方放風,直到買賣結束。到時候自會派人給對方送去一成,權當謝禮。要是碰上硬點子,另一方就負責攻其後路,助對方一臂之力,等到打退對方,這邊自有謝儀封謝。
他二人早早派了探子回報,道是前面來了一隊隋軍,只千把人,護著一隊輜重,顯然不少,但那千把人卻都是騎兵,瞧那模樣戰力不弱。這永安東面正是一片平原,最利於騎兵衝突,一旦搞個不好,可是要吃大虧的。
呂明星躊躇良久,又聽說那隊輜重極是豐厚,看看寨子中一張張忍飢挨餓的面龐,終是忍不住誘惑。當下將全寨青壯俱皆帶了,湊足了三千多人,寨中只留了千把老弱守著,這才摸下山來。此番眼見這隊騎軍雖是個個五大三粗,但隊形全無,行走之間,也不見那份威嚴氣勢,反而流露出一份懶散的樣子,心頭不由大喜。這卻是合該自己發財了。
默默的算計著對方的步子,呂明星暗暗計算著最佳的出擊時機。他雖是農戶出身,但這些年來幾番爭殺下來,倒也有一番自己的把式,向少出錯。眼見著那隊隋軍已是進了弓弩的射程,呂明星雙目中閃過一絲森寒,猛地將手一揮,身後眾嘍囉頓時齊聲吶喊,呼啦啦一聲已是自各處隱身處顯出身形。三百餘弓弩手各搭各式弩箭,紛紛指向那隊騎軍。以這個距離。兩輪箭雨是完全可以發出的,剩下的,就需要老少爺們搏命去拿了。
那隊騎軍在眾人方一現身之際,顯然大出意外,忙亂中,戰馬唏律律長聲嘶鳴,便在帶隊的一個大漢的揮手下,迅速調整了隊形。只是一看對方的人數,不由的面色一變。擺手揮動間,牛角號聲頓時響起,後面的車隊已是迅速圍成一個大圈,將物資全數圍在其中。
呂明星哈哈大笑,縱身躍出,大叫道:“兀那頭領,老子乃是這處天王嶺上的,你等只需乖乖將那財物留下,我等也不多為難各位,任憑離開。但要多說半個不字,也休怪你家呂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