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大的學問滴。賣早了,不值錢。賣晚了,那是找抽!賣多了,那不叫人情,就叫訛詐。賣少了,天打雷劈不說,更是敗家子才幹的事兒。不過想要買人情就買吧,幹啥總拿咱家秀兒老婆說話呢?莊大少聽著老李小李話中都是點出李秀兒,心中不由有些惱怒。
偷眼側目看看李秀兒,卻見李秀兒粉面蒼白,只是低頭不語。這女子明知道父兄是拿她當交易的籌碼,以她的一生幸福在當誘餌,一般女子早就黯然神傷,悲哀不已了。但她卻依然是堅強的坐在那兒,不為所動。嘿!怕是這妮子自己有主意呢。莊見心中暗自思量,他才不會天真的以為,李秀兒現在對自己千肯萬願,順從父兄的意願呢。如今這態度,也不過是配合一下老李和小李的演出罷了。既然大家都那麼喜歡當演員,咱怎麼也得配合著把這戲演下去不是。
轉頭看看李世民,莊見嘻嘻一笑道:“大哥說的話怎麼小弟聽不明白呢?什麼銀耳花生的,跟大哥和秀兒又有啥關係啊?而且大哥好像擔心的太過了吧。這留在大興就是死路了?宇文化及他們幾隻烏龜雖不是好人,但總擠兌人,怕也是日子不會好過吧。不過大哥和伯父貌似不願在這大興城裡待著是吧?那就跟皇帝說啊,說起來太原那邊嘛,也算是山明水秀哈。嗯,去那邊待著也是不錯,不錯的很。進可攻,退可守,嗯嗯,好得很,好得很。”
說著,搖頭晃腦的,大是感嘆。只是那言語中,對他們父子點出秀兒之事,又藉著宇文化及迸出“擠兌”二字,不滿之意瞭然。李秀兒明眸閃閃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又垂下眼簾,仍是默然不語。
李世民聽到他話裡含意,面上亦是微現尷尬。但聽到最後一句,眼中驀地閃過一絲寒光,隨即斂去。苦笑道:“賢弟說的忒也輕巧,跟皇帝說?你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在陛下面前有那般自由?只怕由我們說了,更是引起陛下的猜忌啊。如今,我等在朝中並無可借用之人,唯有兄弟能在陛下面前說上幾句,賢弟可願助為兄一臂之力嗎?”他何等精細,眼見莊見話裡有話,那進可攻、退可守六字大有深意,索性便不再躲躲閃閃,直接逼問。
莊見歪頭看著他,半響忽的哭喪著臉道:“大哥,要是你們都走了,小弟我一個人在這兒可是寂寞的很啊,那要想你們了咋辦?你知道的,小弟很重情分的,就算是貓貓狗狗養的久了,都會很有感情的。更何況咱們兄弟、兄妹之間呢。唉!”說罷,兩手捧腮,滿是離愁之色。
他心惱李淵和李世民對秀兒不公,說話之間,不但帶出些譏諷之意,也暗含影射,倒要看看李世民如何應對。
李世民面色微赫,尚未答話,李秀兒忽的站起,淡淡的道:“莊兄若能說的皇帝,放我父兄離去,秀兒便在此地住上三載,莊兄何時要來,秀兒自當親手烹茶待客就是。秀兒雖是女子,也自知曉一諾之重,絕不會做那失信於人的不義之事。如此,莊兄可滿意嗎?”說罷,也不待莊見回答,已是轉身而出,自往後去了。
大廳上,李氏父子面面相覷,對了一下目光,卻又都將目光看向莊見。莊見耳中聽的李秀兒所言,心中大震。這個女子當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果斷處,不在鬚眉男兒之下。正自暗自佩服之際,眼見李氏父子看來,不由的嘻嘻一笑,重回那副憊賴之色,笑道:“秀兒妹子脾氣真急,我又沒說不去,唉,好吧好吧,我就去摸摸皇帝的底細,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吧。不過大哥伯父,這要是皇帝真的不讓,你們可不要怪我啊。”說著話,站起身來拱手告辭。
李氏父子聽到他肯去,都是心中大喜。李淵哈哈大笑道:“賢侄哪裡話來,以賢侄昔日護駕之功,郡馬之親,又是陛下最最親近之臣,若是你都不行,那天下怕是真沒人救得咱們了。要是如此,命該如此,老夫自也認了就是。”
旁邊李世民卻是聽的面色微變,連忙將話接過笑道:“賢弟倒也不必太著痕跡。只看陛下心情好些之時,旁敲側擊一下就是了。只要言及京都之地,向為皇家以定四方之地,他人便是再親,亦不適宜長留,當以皇子居中才是正理。今陛下二子,齊王被禁,只餘三皇子杲,賢弟身為趙王舍人,作此言最是恰當,若說別的,卻是太過,反而不美。只要能言及這些,哥哥我這兒就承情多多了。”
莊見聽的暗暗撇嘴,心中對這位老丈人,已是大大的鄙視。雖然說的好聽,話裡之意,卻是要自己邀功進言,這等做法,心性可不跟老楊同志一般無二了,都是將他人視作棋子而已。也不想想,自己要是真這麼幹了,老楊那是什麼脾氣,怕是最後就算準了,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而且,老楊那智商又不是低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