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
他出了電梯,也不顧林俊佑是不是在場,伸手就把承歡攬進了壞裡:“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承歡一邊哭一邊搖頭:“你回來就好”
“謝謝你在最緊急的關頭救了承歡。”第一次,麥航遠第一次對情敵林俊佑說謝謝,他是真心的。不帶任何諷刺意味的,如果不是林俊佑,他很難想象這會自己回來看到的會是怎樣的一幕,也許他的承歡不會這麼完好的站在他面前。
林俊佑扯了扯唇,冷笑了兩下:“你的謝謝我擔當不起。”說完他拔步就走,路過承歡身邊的時候鄭重的和她說了一句:“這個月月底,慈銘的年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還能以林俊佑未婚妻的身份參加最後一次。”
承歡抬頭看著他:“最後一次?”
林俊佑扯出一絲苦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可就算如此我還是挽回不了你,那還不如成全你,所以承歡,你也答應我一次,就當我們互相成全吧?”
夾在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中間,承歡該如何抉擇,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拒絕不了林俊佑的提議,就算不是為自己,為了慈銘她也必須那麼做,可難道要她在麥航遠面前點頭答應嗎?
麥航遠鬆開了承歡:“我進去和警察聊一聊。”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承歡鼻子酸澀不已。她知道他是故意走開的
麥航遠太瞭解言承歡了,他知道她的選擇,他不想讓她夾在他和林俊佑之間,他愛她,不想看見她左右兩難,難受的樣子。所以他另可主動休戰,有些事情既然明知道最後的答案,那過程乾脆豁達一些,這樣他們三個人都能給自己一個交待。
麥航遠簡單的盤點了一下家裡的損失,因為是奔著報復來的。所以破壞的足夠徹底,家裡能砸的幾乎都被砸了,警察做筆錄的時候詢問他是否決定要上告。
他只簡簡單單的扔了一句話下來:“沒必要,我想用不了多久,周董事長就會親自來談賠償金的事情。”
警察多多少少是知道麥航遠底細的,麥驍現在在美國,他這個做兒子一定是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選擇坐等私了。
沒過多久,警察壓著歹人走了,林俊佑大抵也是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會也走了。
承歡一進屋,就張羅著收拾,家裡大多數的東西都報銷了,她一邊扔一邊嘆氣:“這年頭怎麼當個醫生都這麼難?”
麥航遠聽她這麼一說,停下了手裡的活:“這年頭做什麼都難。”
這會人都走了,一安靜下來,承歡也想到了麥航遠和柳陽的那些照片來,說她心裡不舒服那真是騙人的,可在林俊佑面前她說什麼都要護著麥航遠的面子,現在人都不在了,她是不是可以像他求證一下事實究竟是怎樣的?
她一邊收拾一邊開口:“晚上的病人怎麼樣了?什麼病?很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
麥航遠望著承歡收拾的樣子,想著她的那些問題,內疚的感覺越來越重,他捏緊了手裡的毛巾,撒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你撒了一個慌之後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那個慌,想到這裡他彎下腰來繼續拖地:“哦,車禍引起的輕度腦震盪,沒什麼問題。”
承歡心裡頓時就像被人澆了盆冷水一樣,許久,她垂著的眸淡淡的應了一聲:“其實,你必要撒謊騙我的。”
正在拖地的麥航遠一怔停了下來,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看著承歡,她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濃濃的失望,他蹙了蹙眉:“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航遠,善意的謊言我能接受,因為我也撒過謊,但前提是你自己心裡要清楚的確定,這的的確確是個善意的謊言,比起從別人那裡知道,我更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你晚上是去見柳陽了,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再正常不過的會面而已,可你為什麼要騙我?你不知道於我來說,柳陽的存在是代表著什麼嗎?她年輕、漂亮有活力,就連阿姨都那麼喜歡她,我害怕,害怕你終究會像當年的我一樣,走我曾經走過的老路。”
啪的一聲。麥航遠扔掉了手裡的毛巾,徑直走到言承歡面前攬她入懷:“這事兒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對不起,承歡,今天晚上我的的確確是去接柳陽了,她出了點意外在公安局,而她不想讓她爸媽知道,所以只能求我幫忙。”
他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她答應我,只要我再幫她最後這一次,以後就路歸路、橋歸橋、面對這個條件,我心動了。”
言承歡抽了兩下鼻子,伸手擦掉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