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爺嘿嘿道:“多謝韓尚書誇獎。”說著,他又好奇道:“不過韓尚書,卑職有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韓藝道:“什麼問題?”
牛爺道:“你如何知道那嫣兒便是高句麗的奸細?”
韓藝手往旁邊一指,道:“去將那盆水端來。”
“哦。”
牛爺將那盆水端來。
韓藝又道:“看看裡面有什麼?”
牛爺仔細一看,道:“除了水,啥也沒有啊!”
“再仔細看看。”
牛爺都恨不得將臉伸入水中,卻更是茫然了,“卑職就是看到自己的影子,除此之外,其餘的啥也沒有。”
韓藝道:“你的影子就是結果。”
牛爺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韓藝。
韓藝道:“那嫣兒生得是閉月羞花,雖是歌妓,但又不是瞎子,就閣下這副尊榮,在軍中也不過是一個芝麻小官,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你說她究竟看上你哪點?”
牛爺聽得眼眶一紅,只覺生無可戀。
“好好在這待著吧。”
韓藝起身往門外走去,臨出門錢,隱隱聽得牛爺嘀咕道:“有些優點你又看不到。”
“你說什麼?”韓藝回過頭來道。
那牛爺嚇得一哆嗦,“卑職沒說什麼,卑職什麼都沒說。”
“有個性,我欣賞你。”
韓藝嘴角一樣,手指甲突然多出一枚銅錢來,拇指一彈,聽得當的一聲響,“等這事完了之後,你就過來跟我混吧,反正就你這德行,在軍中也沒有前途可言。”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那牛爺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那枚銅錢,愣了半響,不喜反懼,吞嚥一口,“莫不是這韓尚書喜歡………喜歡………!”
啪!
牛爺只覺腦袋別人重擊一下,當即“哎呦”一聲,抬起頭一看,只見韓藝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直娘賊的,老子欣賞的是你演技夠真,臉皮夠厚,你他孃的想到哪裡去了。”
“。。。。。。!”
。。。。。。
“莫不是牛大春未能成功?”
韓藝剛剛來到府衙內,劉仁願便是問道。
“不知將軍從何看出來的?”韓藝詫異道。
劉仁願道:“我看你臉色似乎不太好。”
韓藝嘆道:“我臉色不太好,因為覺得噁心,牛大春那邊進行的非常順利。”
劉仁願一喜,道:“當真?”
韓藝點點頭,又道:“但是如此還不能讓石城的守軍相信萊州這邊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我軍真是的目的是要從平州出發,在卑沙城登陸,這還得看其他人的表現。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
劉仁願點點頭道:“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過咱們花了這麼大精力,高句麗要是不上當,那。。。。。。。”
韓藝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
夜深人靜時。
“駕………!駕………!”
但見一隻騎兵趁著夜市出得兵營,往西北疾馳而去。
而在路旁的半山上蹲在兩道身影,只聽見一人小聲道:“看來牛大春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是要去往平州。”
“可是他們馬上就要出征,為什麼突然趕去平州呢?而且還選擇在半夜出行。”
“這的確是令人生疑呀!”
。。。。。。
渤海!
平靜的海面上,兩三艘漁船正在撒網捕魚。
“喂喂喂,你快看那邊?”
船頭的一位漁夫突然指著東方道。
“好像是一支船隊?”
“規模還挺大的,哎呦,是不是衝咱們來的。”
“可是看著不太像呀,這裡都已經過了卑沙城,看這航行的路線,倒是像去往平州的。等等,你仔細看看,那………那是不是萊州的水師啊!”
“好像還真是的。可我聽說萊州的水師返回百濟去了,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們快回去彙報吧!”
這大唐的水師真是太好認了,獨一無二的造船技術,讓大唐的戰船也變得獨一無二,倭國倒是想造這艨艟鉅艦,問題是倭國有這技術麼。
但見主戰船上站著一位銀甲將軍,這銀甲將軍正是獨孤無月。
他身邊的副官一臉納悶道:“校尉,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