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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部分

麼,他們也緊張,對付長孫無忌這種人,你拖個一年半載,可能死得就是你了。

許敬宗權衡半響,心裡也明白過來,殺不殺長孫無忌,最終還是在於李治的意思,那總得去試探一下李治的意思,於是將心一橫,道:“行,你們現在立刻將證據整理一下,我明日便入宮面聖。”

幾人立刻整理了下證據,第二日,許敬宗便入宮面聖。

李治見許敬宗求見,自然也知道為什麼事而來,於是道:“關於朋黨一案,查得如何?”

“啟稟陛下,關於裴行健、李結朋黨一案,臣已經審出一些眉目了。”許敬宗拱手道。他並未說是結果,而是說審出來一些眉目,可見他還是給自己留有餘地,畢竟是當朝國舅,萬一李治不是這意思,就還可以有迴旋的餘地,這就是為臣之道,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儘量將話說得模凌兩可,褚遂良當初就是太勇猛了,一句話將李治給逼到牆角上去了,兩邊都下不了臺,最終葬送了那大好局面。

李治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敬宗神色極其凝重道:“回稟陛下,據臣深入調查之後,此案並非是一件簡單的結黨營私案,其中還包含著一個很大的陰謀。”說得是煞有其事。

李治驚訝道:“陰謀?”

許敬宗點點頭道:“據臣所查,裴行健、李結原來巴結的權貴正是太尉長孫無忌。”

李治面色一驚,驚呼道:“舅舅?”

許敬宗點頭道:“正是,他們希望透過巴結長孫無忌,然後在朝中大搞結黨營私,陷害朝中忠良,以求讓長孫無忌重回朝堂,恢復往日之權勢,然後便可圖謀謀反。”

此話一出,別說李治了,就是在一旁記錄皇帝一言一行的史官,都是震驚不已,手上都稍微停頓了一下,但隨後立刻打起精神,要真是這樣,這個案子還真是非同小可。

“荒謬!”

李治一拍桌子,指著許敬宗怒喝道。

許敬宗見李治突然龍顏大怒,心中也有一些犯怵,我是不是拍到馬屁股上去了,但是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這樣就繳械了,就還不如不接此案,一臉委屈道:“陛下明鑑,臣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說著他掏出一份整理好的證據來。

李治面色陰沉著,朝著張德勝使了個眼色,張德勝趕緊將證據給李治呈上。

李治都不坐下,接過證據來,就立刻開啟一看,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封信和李結的口供,李結的口供當然是指向長孫無忌的,他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可不想遭受這皮肉之苦,但空口無憑,關鍵就在那一封信上面,這李治看過之後,便質問許敬宗道:“此信與我舅舅有何干系?”

許敬宗立刻道:“陛下,信中的趙師便是長孫無忌。”

李治愣道:“未曾聽過有人稱我舅舅為趙師?”

許敬宗立刻又搬出王德儉的那一套理論,長孫無忌乃趙國公,所以稱之為趙師,之所以用一個特別的稱呼,就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除此之外,又將這關係給李治理清楚,長孫無忌得嫡長子長孫衝,以前就是裴行健的長官,二人關係是非常不錯,不信你可以去查,他們完全是有契機勾結的。

李治聽後面泛憂慮。

許敬宗一看李治神色有變,沒有那麼嚇人了,立刻又道:“陛下,此等大事,臣可不敢虛言,那李結已經全部招供,而裴行健見陰謀敗露,昨日在牢中畏罪自殺,雖已救活,但還昏迷不醒。”

李治聽得渾身一震,身體搖晃了幾下。

一旁的張德勝急忙上前,“陛下。”

“朕無事,你且退下。”李治手一抬。

張德勝立刻又退了下去,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李治緩緩坐了下去,隔得半響,他才道:“朕的舅舅,朕比你們都要了解,若受小人離間,與朕有些隔閡,這是有可能的,但怎麼會謀反呢?”

許敬宗也不傻,尤其是在這緊要關頭,他腦子也轉得也很快,而且他還是有備而來。

他方才說得那些話,只是不過是試探之意,他只是拿出現有的證據與供詞,從側面論證這個權貴就是長孫無忌,其實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虛,長孫無忌乃是當朝國舅,凌煙閣排名第一,位居一品太尉,比李績還高一級,其名望更加不用說了,其實用腳都能夠想到,他怎麼可能會跟這些六七品官員勾結,即便他要勾結,那肯定也是下面得人去出面,長孫無忌是不可能出面的,還相互密信來往,這要說給韋思謙、狄仁傑他們聽,他們肯定會笑死去,此真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