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道:“豈有此理,這國家大事,豈能如同兒戲,說上就上,說收就收,你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天子。”
“微臣不管,微臣罪該萬死。”
韓藝惶恐大叫道。
李治心中暗喜,趕緊借題發揮,道:“你不過就是上道奏章,縱使有錯,又何罪之有,朕即位以來,一直提倡放寬言路,鼓勵各位愛卿進言,不管這一道奏章有理沒理,你的行為都是值得提倡的,你到底在怕甚麼?莫不是還有人威脅你,不准你進言。”
張銘一聽,臉都嚇青了。
韓藝沉默不語,心想,你快點發揮,你發揮完之後,就輪到我發揮了。
李治對於沉默的朝堂,早已經心生怨言,現在可是好機會呀,越說越怒,猛地一拍桌子,道:“真是豈有此理,你不敢說是吧,今日朕還非得讓你說了,朕倒要看看,有誰敢阻止你進言?”
這話擺明就是若有所指呀,群臣只覺莫大的冤枉,我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呀。
他們頭一次希望韓藝早點開口,這真是會害死人的。
張銘急得尿都快出來了,催促著韓藝道:“韓藝,你還不快說。”
韓藝老實巴交向張銘道:“那下官說了。”
張銘真心要吐血了,道:“你看我幹什麼,是陛下讓你說啊!”
長孫無忌瞧了眼張銘,心中微微一嘆。
這張銘一直以來都非常謹慎的,從未像今日這般陣腳大亂,但你要說韓藝說了什麼吧,韓藝好像也沒有說什麼,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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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越鬧越大
您老說吧!
屁大的事,至於麼?
殿中大臣都為韓藝感到著急了,心裡又怪起張銘來,別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就搶在前面說,你這不是給皇上借題發揮的機會麼。
但是現在誰也不敢開口了,這要開口,說不定就會讓李治覺得,是你這傢伙在阻止韓藝進言。
真是急得腸子都快打上死結了。
韓藝見火候也差不多了,至少沒有人再敢以大欺小,來恐嚇他了,開口道:“啟稟陛下,方才張中丞說這宵禁制自古有之,那請恕微臣斗膽問一句,這自古有之究竟能夠代表什麼,又能夠說明什麼?”
一個道貌盎然的大學士就道:“自古有之,而且流傳至今,就證明它合理,不然歷朝歷代為何都推崇這宵禁制。”
韓藝開口了,他自然會有人出來反對,總之,韓藝站在這裡議論國家大事,就是對他們這些貴族的一種侮辱,故此,不管有理沒理,總會有人跟韓藝唱對臺戲,這無關事情的本質,只關乎階級鬥爭。
韓藝笑道:“歷朝歷代都推崇宵禁制,那是因為歷朝歷代都沒有我大唐強盛,我記得很多自古有之的規矩,都是在我朝才得到改變的,所以這並不能說明。”
這一句話堵得這大學士都不知怎麼接話了,只道:“但是這宵禁制能夠維護治安。”
韓藝道:“可是我長安每年都還是會有歹徒作案,也就是說宵禁制並沒有起到維護治安的作用。”
“你這是強詞奪理,世上總有一些壞人,你為何不想想,如今有宵禁制,都還會有人作案。倘若沒有的話,豈不是更多了。”
“我對此的看法,恰恰與你相反。”
韓藝從容不迫的回應了一句,道:“對了,敢問這位前輩貴姓?”
這一句話立刻讓大殿中是冷汗狂流,完全出戲。在這大殿上詢問姓名,恐怕也就韓藝一人了,好像還不止一次。
那大學士倒也沒有覺得這話不妥,畢竟韓藝說的是“貴姓”,而非“賤名”,道:“我乃弘文館大學士裴光遠。”
“原來是裴大學士,失敬,失敬。”
韓藝拱手一禮,道:“請問裴大學士一個問題。歹徒是喜歡在晚上行兇,還是喜歡在白日行兇。”
裴光遠聞之大喜,忙道:“自然是晚上,不然為何要宵禁。”
韓藝又問道:“為何是晚上呢?”
裴光遠道:“晚上不見光,路上無人,歹徒自然選擇晚上作案。”
韓藝笑道:“不虧大學士,真是字字珠璣,那麼請問裴大學士。在宵禁的時候,街上是一個什麼情況?”
裴光遠頓時傻了。宵禁制製造的景象,不就是路黑人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