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道:“我也是靠一文錢起家的,只要是錢,我可都非常珍惜。”
“這倒也是,你那一文錢文化我也聽過。”武媚娘笑著點點頭,突然正色道:“這裡也沒有外人,我也就不與你繞彎子,今日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張銘是真兇,已經確認無疑了嗎?”
韓藝聽得微微皺眉,沒有做聲。
武媚娘又道:“我想聽的是真話。”
韓藝嘆道:“具體證據倒是沒有,只是………只是有些證據表明,張銘可能不是真兇。”
武媚娘問道:“那真兇是誰?”
韓藝道:“蔣獻。”
“此話怎講?”
武媚娘急忙問道。
韓藝將自己發現的一些證據,告訴了武媚娘。
武媚娘聽後,愁眉不展,過得片刻,她才道:“韓藝,如今此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遠遠超過此案的本身的結果,如果你前面的問供,被人推翻了,那麼你可能也會遭受到攻擊。”
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如果讓那些大臣找到證據證明蔣獻才是兇手,那麼他們肯定藉此抨擊韓藝,說韓藝徇私舞弊,公報私仇,胡亂斷案,這對於韓藝的前程是非常不利的,可能都沒有資格再回民安局了。
我才不會了,我有無忌教主罩著,只要你不倒,我就不會倒,倒是你們可能就麻煩了。韓藝裝模作樣的擦擦汗,道:“這………這我知道,好在目前這些證據暫時只有我們幾個知道。”
武媚娘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韓藝道:“其實在證據方面,我還是有所保留的,就是怕出現什麼意外,如今倒是可以拿出來,指證張銘。”
武媚娘螓首輕搖道:“但你這只是治標不治本之法,這真的假不了,假的它真不了,萬一他們查到對張銘有利的證據呢?”
難道她有更好的辦法。韓藝一愣,道:“還請昭儀賜教。”
武媚娘眼波流轉,笑吟吟道:“張銘在朝中與不少人交好,說不定他和這些人密商過此事呢?”
韓藝猛地一怔,只覺寒風陣陣,只覺心臟都到嗓子眼了。試問這種事。張銘怎麼可能會跟別人說,勾搭義嫂,這是私人作風問題,他連長孫無忌都沒有告訴,武媚娘這麼聰明,她會不知道嗎。那麼她這麼說的意思就非常明顯了。韓藝顫聲道:“昭儀的意思是,將此事鬧大。”
武媚娘笑道:“當初國舅公在捉拿吳王李恪時,曾也有不少人出聲為吳王鳴不平,但是國舅公將所有跟吳王李恪有關的人士都審問了一遍,並且將幾個與吳王李恪有密切關係的人定罪,之後就沒有人再敢亂說話了。”
不愧是武媚娘,你還真夠狠的呀!你這是要幹什麼?韓藝抹了抹汗,這回他是真的在抹汗。
武媚孃的意思非常明顯,你們既然要鬧。那好,咱們就鬧大一點,就把你們全部給抓起來審問。
其實這也是他們唯一的辦法了,因為他們手中唯一的優勢,就是審問權。
這就是權力之爭啊!
公道、正義,是非對錯,在權力面前,都顯得那麼的渺小。
韓藝心裡真有些害怕。因為一旦這麼做的話,他對整件事完全失去了控制。這會興起驚濤駭浪的,他真的不敢相信,武媚娘敢這麼做,吞了吞口水,道:“昭儀,要是這麼做的話。恐怕會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還請昭儀三思。”
這可不是審案了,而是大清算了,問題是李治他沒這勢力去大清算呀,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武媚娘笑道:“你害怕呢?”
你不要命我還要命了。韓藝如實道:“非常怕怕!”
武媚娘咯咯笑道:“你當我傻麼。我只是讓你去傳召他們問話,又不是讓你將他們關起來,簡單來說,就是嚇嚇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私心付出代價,如果他們過得太清閒了,那不整天想著找你麻煩。”
敢情是一座水中橋啊!韓藝聽得眼中一亮,壞笑道:“這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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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當日,又有不少言論冒了出來,但都是對張銘有利的。如,霍元德等人要挾張銘的事,蔣獻冷落妻子,酒醉罵妻,等等。
這些言論是越傳越盛,幾乎可以說是鋪天蓋地。
長孫無忌終於出手了,相比起來,韓藝前面那些控制輿論的手段,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一來,這也是韓藝幫助長孫無忌謀劃的,二來,韓藝手中的資源遠遠比不了長孫無忌,效果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