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躍出水面,掀起浪花;兩岸的垂楊柳隨著微風搖曳;不知名的鳥兒在林中嬉戲、鳴唱;堤上的雜草、野花招引著蜜蜂和蝴蝶;在老柳樹的根部和雜草叢中,有不少剛剛拱出地面的大小不一的蘑菇。只見兩個莊丁各用雙手抓住鼓鼓囊囊的麻袋一角走上渾河堤坡,向四周看了看,然後下到河床旁邊,放下麻袋,站在距水邊不遠的地方看著渾河水滾滾向前。莊丁甲問:“你說這裡的水深嗎?”莊丁乙看了看兩側又看河裡,然後拾起一塊鵝卵石投進河中,看著冒起的水花道:“深,這地方是有名的‘閻王油鍋’,淹死不少人了,去年秋天,老爺讓我和小貓子沉那個不順從他的女人就是從這個地方扔下去的,始終沒有漂上來。”
莊丁甲道:“那個女的也是,為什麼不順從肖老爺呀,又舒坦又有銀子,多好哇!”
莊丁乙道:“人家有夫有子,是要臉面的人。”
莊丁甲道:“要臉面吧,上閻王爺那裡去了,這輩子算白來!”
莊丁乙道:“那天我聽見她哭喊了,說寧可死,也要保留自己的清白之身,聽說肖老爺跟她折騰了一宿也沒有得手,手上、身上和臉上被那個女人咬了好幾口,撓了一大片,鮮血淋淋的。肖老爺一生氣,就讓侯管家把我和小貓子叫去裝上麻袋弄這兒來了。”
莊丁甲道:“也算是好樣的吧,稱得上烈女!”
莊丁乙道:“可不是嘛!”
地上的麻袋不停地動彈。
莊丁乙踢了他一腳道:“彆著急,小鬼兒們還沒有把油鍋燒開呢!”
莊丁甲道:“我說哥們兒,咱們趕快把他送走得了,省得叫他難受!”莊丁乙道:“好,咱們抬起來!”說著,莊丁甲與莊丁乙同時彎腰抬麻袋,可是剛剛抬起來,莊丁甲又主動扔下麻袋,麻袋滾了兩滾又不動了。
莊丁乙問道:“怎麼了?”莊丁甲搓搓手道:“哎喲,疼死我了!”伸出左手,“看,把我的指甲都扳出血來了!”狠踢了麻袋一腳,“他媽的,臨死你還不老實!”莊丁乙道:“這傢伙,真他媽沉!”
麻袋仍然來回動彈,似乎向兩個莊丁或者是向肖家樓提著強烈的抗議,罵他們個祖宗三代。
莊丁甲踢了一腳麻袋道:“聽著臭大糞,你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