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傘,莞爾遞向他。
&esp;&esp;裴衡光看著遮在頭頂的傘,心口竟有些莫名的悸動,他猶豫地握上傘柄。
&esp;&esp;薛棠鬆開了手,轉身朝衛兵們高聲道:“大家辛苦了,我吩咐廚房熬些薑湯分給大家驅驅寒。”
&esp;&esp;眾人怔了下,異口同聲地道謝此起彼伏。
&esp;&esp;明明把她當成犯人看管,可她卻極少流露出不滿的情緒,也從未見她發過脾氣。
&esp;&esp;“公主真是個好人。”
&esp;&esp;“聽說當初公主受刑時,公主還為阻攔她的宮人求情。”
&esp;&esp;“是啊,還因此多捱了几杖打。”
&esp;&esp;私語聲隱沒在雨中,裴衡光卻聽得真切,他的心跳平穩下來,神色尤為嚴肅。
&esp;&esp;薛棠步入府內,裴衡光將手中的傘推給旁側的一位將士,“你的風寒還沒好。”
&esp;&esp;那位將士連忙擺手,“這是公主給將軍的……”
&esp;&esp;“都是一樣的。”裴衡光將傘塞到他手裡,仍是板正地守在門口,比屹立在門前的兩座鎮宅石獅還要威嚴莊重。
&esp;&esp;回到寢房內,沉宗知拿起一塊乾淨的手巾,輕輕擦拭著薛棠潮溼的發。
&esp;&esp;薛棠仍是從容端莊的模樣,彷彿她只是去探望生病的老人,期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sp;&esp;斷了三年的情分,她會傷心嗎?
&esp;&esp;正當沉宗知失神時,薛棠抱住了他,雙手攀上他的寬背,像是在對他訴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短暫的歡愉可以為我帶來快樂,但這樣的快樂不是源自愛情。我的慾望很重,我想要快樂,想要自由,更想要擺脫當下的處境,唯獨不想要愛情。”
&esp;&esp;沉宗知對上她的眸子,她的眼中沒有一丁點傷感,只有洶湧的欲潮。
&esp;&esp;在感情方面,文疏林輸了,他也沒贏,但他已經知足了。
&esp;&esp;“海棠不需要香氣加持,仍是百花之尊,千秋萬代,長盛不衰。公主,我希望你是自由的,我也想盡我所能,讓花開得更燦爛。”
&esp;&esp;薛棠很喜歡這番話,輕車熟路地解開他的衣帶。
&esp;&esp;“那你現在……滋潤我吧。”
&esp;&esp;沉宗知怕碰到她後背的傷,將她抱到了桌案上。
&esp;&esp;唇齒間的纏綿點燃了慾火,薛棠的衣衫尚未褪盡,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他的填滿。
&esp;&esp;男人低沉的喘息極為誘惑,酥酥麻麻的癢意從她的耳垂處極快地蔓延開來。最原始的生命力在蓬勃律動,桌子晃動得厲害,瓷杯水壺摔倒地上,所有聲音都被滂沱的雨聲掩蓋住了。
&esp;&esp;強勁的肌肉力量讓薛棠欲仙欲死,她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嘬出紅痕,他的後背遍佈著她指尖劃過的印記。
&esp;&esp;薛棠感覺快樂極了,彷彿置身在廣闊無邊的草原上奔跑、跳躍,甚至盡情地翱翔,湧動著的血液在沸騰。
&esp;&esp;在激烈交纏中,薛棠靠近男人的耳畔,“除了快樂、自由,我還想要一樣東西……”
&esp;&esp;“公主想要什麼?”
&esp;&esp;男人已經無法自拔了,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想幫助她實現。
&esp;&esp;薛棠貼上他的耳廓,
&esp;&esp;“我想要……權力。”
&esp;&esp;掙脫桎梏、執掌朝政,滿足所有的慾望,甚至生殺予奪……
&esp;&esp;衝上巔峰的極樂席捲全身,高潮的喘息,帶有饜足過後的享受。
&esp;&esp;沉宗知驚愕地注視著她。
&esp;&esp;烏黑的發凌亂溼漉,面色潮紅,在這樣的媚態下,她的眼神卻是凌厲的,充滿膨脹的野心,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esp;&esp;那是一種由內向外迸發出的魅力,馳魂奪魄,不可抗拒,令人心甘情願地臣服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