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是為了金子還是已經和欲仙幫走到了一起?
又是一番舌戰計較,東方勝終於在親手觸碰到了素貞墊在胸前的鋼板後收手,大笑著離開,看來這個草包是徹底相信她就是馮紹民了。
素貞剛剛回到房間解下外衫,舒了口氣,卻又被一陣蒼老的咳嗽聲一驚。連忙繫好衣衫,抬頭一看,竟是老皇帝不知何時已進入了自己的書房。
燭光下的老皇帝褪去了往日金殿上的凌厲氣勢,就連嘴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親切和藹,要不是那無法掩蓋的威嚴和一身刺眼的明黃仍提醒著別人他是可以對天下人生殺予奪的帝王,素貞險些真的把他看作了一個普通的老父親。
恩威並施,派兵圍住了駙馬府只能留住素貞的人,今夜的一番話要的則是她對天香的真心。 素貞無奈的嘆了口氣,熟馭帝王之術的老皇帝,卻還沒忘記用一顆父親的真心打動自己的準駙馬,為自己的女兒儘可能的爭取最大的幸福,實在是難能可貴。
有這樣一個溺愛女兒的父親,怪不得這個天香公主可以做一個悠遊自在的富貴閒人。
九月二十九,咸寧公主東方天香大婚親迎。
清晨,公主和準駙馬都要分別進行受蘸儀式,祭祀祖先。天香這邊由於主角的主觀抗拒,進展非常緩慢,在莊嬤嬤和桃兒杏兒的連哄帶勸,幾番努力下,總算是梳妝完畢,贊拜皇帝,繼續一系列複雜的參拜儀式。
相比之下,素貞那邊則要簡單得多,“馮紹民”無父無母,亦無長兄,只有一個弟弟還“重病臥床”,受蘸禮幾乎是她一個人簡單的用酒祭祀了一下所謂的先祖,再無其它。
於是迎親之前,素貞的身邊竟是格外的安靜,安靜到她只能一個人靜靜撫琴以安心境。
終於捱到下人來呼喚,素貞起身上馬,帶著迎親隊伍跟著皇上賞賜的鼓樂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進到午門西面,下馬在朝房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朝服等候公主。
申時,素貞才在幾批序班和內侍的先後帶領下來到內使監前,在這裡等候還在進行皇家繁複的受蘸戒禮的天香。
不知又過了多久,素貞終於在皇宮右東門見到了一身燕居官服、在引禮大臣陪伴下的天香,將天香接上了自己帶來的轎子,自己騎馬先行,一路仍是有樂隊吹吹打打的進了今日張燈結綵的駙馬府。
公主轎輦到達駙馬府時,素貞早已恭立等候,親自為公主揭簾引至祠堂,拜謁先祖,進行受爵儀式,至此,“準駙馬馮紹民”就正式成為了“駙馬馮紹民”。
從祠堂又折回寢廳夫妻對拜、行合巹之禮,禮成後駙馬前往前廳大宴賓客,臥室內便只剩下了天香一個人。
一整天過得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如今終於清靜下來,那兩個揮之不去的身影卻依舊在天香腦海中徘徊,好似生怕她會在今夜忘了他們一般。
沒辦法把一顆心分給他們兩個人,就乾脆嫁給了不相干的第三個人,這麼做算是在懲罰自己用心不專麼?
天香自己掀起了礙眼的紅蓋頭,可四周入目的仍舊是一片大紅,坦白說她對那個“有用的”印象不壞,但這種白開水做朋友還可以,做駙馬自己還從來沒有考慮過。不過笨想想,一個會給弟弟討個妻子沖喜的人,肯定呆板無趣極了。而且他的心眼那麼小,像個女人一樣,搶他個狀元花環都不給;那天就拍了他弟弟一下,他用那麼惡毒的眼光看自己不說,後來到飯桌上還都不怎麼說話;還有上次奉天殿上,竟然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說自己是“烏鴉嘴”,後來比武時還咬了口自己的甘蔗;那天聽說自己要上吊,竟然說自己成全了他,還有沒有人性啊;還有那天在樂器店,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哼,要是換了劍哥哥或者張大哥,就一定不會那麼對自己。
還說什麼狀元公,根本就是個偽君子!天香越想越氣,也越想越急,不停的灌著自己杯中之物,直到最後所有的怨氣和情緒都化作了濃重的悲傷,她還在一杯一杯的喝著。
拼命的想揮去眼前不停晃動的兩個身影,卻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的第三個,是了,這個一身大紅色的男子就是那個成為自己丈夫的人,是那個自己不喜歡的駙馬。走開,都走開,走開,走開這一片惱人的大紅!
作者有話要說:
☆、卷三 洞微(十九)
終於送走了滿座賓朋,素貞回到臥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天香醉酒的場景,攙扶著已經站立不穩的天香,心下實在酸楚悽然,她和紹仁一樣,都喜歡在新婚之夜喝得大醉,唯獨自己,連喝醉的權利都沒有,只能清醒的去面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