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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手臂、胸口等處。

紀曉芙機敏,懂得隨機應變,大漢被張松溪和張翠山用快劍攻擊,甚至連拿她做擋箭牌的時間都沒有,紀曉芙知道張松溪和張翠山顧忌自己,於是隨著幾人的動作變換身形位置,盡力躲在大漢與兩人對戰的後側,不給兩人添麻煩。峨眉身法靈動,紀曉芙一時之間躲避的還算成功,殷梨亭趁機上前,配合著紀曉芙的身法,爭取將她從大漢的手中救出來。

大漢忙著應對張松溪與張翠山兩人就已經自顧不暇,又上來一個劍法靈動的殷梨亭,和不斷給他添麻煩的紀曉芙,更是分身乏術。他想破釜沉舟,拉著紀曉芙墊背,哪怕自己受點傷也可以讓武當諸人投鼠忌器。大漢出手迅速,且又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掌風又狠又猛,內力十足,若是打在紀曉芙身上,必是重傷無疑。

他出手太快,張松溪和張翠山都來不及阻擋,而殷梨亭則離紀曉芙最近,他反應最快,慌忙間來不及思考,他急忙撞開紀曉芙,抓著大漢拼死一搏時露出的破綻攻其抓著紀曉芙的左臂,慢了一瞬的張翠山也攻向大漢的另一個方向——兩把劍一前一後的刺入了大漢體內,而同時大漢的掌風也劈在了殷梨亭與紀曉芙的身上。

“小六子!”阮木槿看到蒙古大漢拼死劈出一掌就大叫不好,形勢變化太快,武林高手過招,往往一瞬便決定成敗,如今幾人對戰,也是片刻就能決定生死,所幸因為張翠山和殷梨亭的攻擊,大漢的掌風偏了方向,又同時打在殷梨亭與紀曉芙兩人身上,分化了力道。

只不過殷梨亭擋在紀曉芙前面,所受的傷要比紀曉芙嚴重一些,他只覺得胸口劇痛,一口血便噴了出來,而他身後的紀曉芙畢竟年紀更小一些,武功也比武當三人差些,內力也不如殷梨亭深厚,雖未吐血,但是受到了衝擊也受了傷,已經暈了過去。

“六師弟!”張翠山和張松溪見殷梨亭吐血,也來不及管跑掉的蒙古大漢,都上前一步要看他的傷勢,而殷梨亭則急忙說道“我沒事,四哥五哥,快去追那蒙古人”。

張松溪與張翠山腳步一頓,看殷梨亭還算清醒,心裡也知道不能放那大漢跑掉,說道“六弟,你支援一下,照看好紀姑娘,我們馬上回來”,話音未落,兩人便向著蒙古大漢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張松溪與張翠山輕功很好,一步便掠出去很遠,所以沒有看到,殷梨亭在他們轉身離開後,隨即便捂著胸口跪在了地上。

“小六子,小六子,你怎麼樣啊,傷的到底重不重?”阮木槿早在殷梨亭受傷的下一刻就飛到了他的身邊,她沒工夫分神去關注倒地的紀曉芙如何,只是看著殷梨亭臉色慘白的樣子,眼淚都要急出來了。可恨她是一隻鬼,沒有實體,什麼忙都幫不上,就連扶他一把都做不到。

可恨她是一隻鬼,近在咫尺,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仿若困獸,卻無從遊鬥。

殷梨亭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面色驚慌焦急的阮木槿,很想安慰她自己沒事,可是剛剛扯動嘴角,胸口又是一滯,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六子!”阮木槿嚇壞了,她眼睜睜的看著殷梨亭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淺灰色的衣服上染上了大朵大朵的紅色的血花,那是少年剛剛吐出的鮮血。

觸目驚心,刺眼的紅色,燒灼在阮木槿的眼裡是那麼的可怕。

阮木槿在這個世界飄蕩了這麼久,世間百態也見了不少,卻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時這般慌張。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是一隻鬼?無形無態,什麼都做不了,明明距離那麼近,明明她是離他最近的那一個,明明她可以思考、可以言語、可以行動——可是她,就是接觸不到他。甚至是一片衣角,她都接觸不到。

人與鬼的界限,在此時,阮木槿才見證的如此分明。恨極痛極,卻無濟於事。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去扶住即將摔在地上的殷梨亭——明知是白費力氣,她還是想要去觸控他,幫助他,保護他。

明知是白費力氣,她還是要去這麼做。

指尖傳來陌生又熟悉的溫熱,手掌接觸到久違的實質性的觸感——一雙白嫩細緻的手緊緊地拉住了殷梨亭的雙臂,將他軟倒的身體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阮木槿瞪大了雙眼,她竟然……!

殷梨亭睜開眼時,首先看見的是床頂熟悉的帷帳,藍色的。然後是一雙閃動著慈祥的光芒的眼睛,細長。

“師父”殷梨亭張口道。

張三丰止住了殷梨亭想要起身的動作,又細細的為他把了脈,點點頭道“你胸口的淤血已清,內傷也不要緊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