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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也只和曲曼,低著頭悶聲吃飯的樣子讓曲曼看著擔憂,問:“寶寶,是不是生病了呀?”

應再芒笑笑:“媽,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有點累的說辭用了幾天,他和商恪的冷戰也維持了一段時間。這一晚應再芒正打算去洗澡,聽到他的房門被敲響,開啟後有些訝異,是曲曼。

“媽?有什麼事嗎?”

曲曼一臉不理解的表情,突兀地問:“為什麼不和哥哥說話?為什麼不和哥哥說話了呀?”

看來他和商恪之間別扭的氛圍真的很明顯了。面對曲曼的疑問,應再芒無言以對,乾笑著含糊道:“我沒有啊……”

“有的。”曲曼很較真地說道,“你和哥哥在冷戰,我看出來了。”

“是他惹你生氣了嗎?”

這本來就是事實,沒什麼好辯駁的,雖然是他先違背了商恪的命令,可他已經是個成年人,抽根菸又怎麼了,就算是面對曲曼應再芒也不想敷衍了事,但沒有確切地說,只是沉默著。

“我去教訓他。”曲曼說著,轉身就走,“我說過了他是哥哥要保護弟弟,他怎麼還欺負你!”

曲曼要去驚動商恪,應再芒心虛了一瞬,連忙拉住她,好言好語地哄:“媽!媽,什麼事都沒有,真的,我和哥哥好好的。不要去好不好?咱們回去睡覺吧,嗯?”

“不。”曲曼固執地說,“媽媽不想看到你們不和睦。”

應再芒心道真是欠了你們的。曲曼這個樣子,逼的應再芒不得不放下心裡的鬱結,去找商恪言和,哪怕是做給曲曼看。

爭執的聲音不小,應再芒恍惚看到了商恪的身影,但也無心留意,好說歹說把曲曼勸住送回了房間。應再芒覺得好累,拖著緩慢的步子回到三樓,一眼就看到了商恪正站在他房門前。

應再芒在思索要不要說話,而商恪先他一步開口:“抱歉,之前我說錯話了。”

但商恪的道歉並沒有起到什麼緩解的作用,好像也是和他想的一樣,為了曲曼,不得不低頭。

應再芒掐了掐掌心,微微的痛感讓他清醒,他在耍什麼脾氣?他有什麼資格?如果是在會所,他擺一下臉都要被扇巴掌,商恪已經道歉了,給了他臺階下,他又不依不饒什麼,他配在這裡拿喬?

應再芒拿出他精湛的笑容,語氣非常誠懇:“該我道歉的,哥,是我太任性,以後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

太累了,應再芒想,他沒有精力陪商恪演好這場戲,不等商恪說話,兀自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被曲曼這麼鬧了一通,況且商恪也已經道過歉,應再芒沒道理再維持著自己那點可有可無的自尊不依不饒,再這麼僵持著,那便是他不識趣了。應再芒在會所工作學到了很多,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要去消磨有錢人的耐心。所以第二天早晨,應再芒下樓後見到商恪,主動問了早。

曲曼在場,應再芒就硬逼著自己多和商恪聊了幾句,為的是故意做給曲曼看,同時心裡祈禱時間快點流逝,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和商恪說什麼了。早飯端上來後,應再芒終於得到解救,低著頭專注地吃東西,沒有多餘的話語。

快吃完時,應再芒聽到商恪說:“我今天上午有空,可以送你。”

應再芒看向商恪的目光一滯,商恪以前從沒主動說過送他,所以這麼罕見的一次實在表現的反常,難不成也是和他一樣,在曲曼面前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戲碼?應再芒垂下眸,平靜地說:“司機還在等著,不用了,謝謝哥。”

應再芒很快地將自己的早飯吃完,起身回房間收拾包,準備出發去學院。收拾好之後開啟門,應再芒看到商恪又一次站在他的房門前,他腳步頓住,問:“怎麼了,哥?”

應再芒往常喊商恪哥時,總是會微微地拖長音調,含在舌尖,繾綣親暱的語氣,又像撒嬌,現在他的稱呼短促,莫名的疏離,公事公辦的刻意。

“手上的傷怎麼樣了?”商恪問。

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剛被割開的時候肝腸寸斷,但慢慢的痛覺也就消磨掉了,應再芒無意識地蜷了蜷手指,創可貼貼的時間有點久了,邊緣被捲起,變得粗糙,早上洗臉時浸了水,能感覺到傷口發悶、發漲,應再芒勾起唇角笑了笑,精湛的無可挑剔:“小傷,沒事,怪我太粗心了。”

商恪的關心好像是計劃好的施捨,他最需要的時候得不到,一定要在商恪認為合適的節點出現,可對他來說已經遲了。

商恪很不喜歡看到應再芒這種笑容,讓他覺得應再芒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