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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許諾過了,只待一天就回來……

可留在商恪身邊的時間變久,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他有把握和商恪維持好這一段岌岌可危的兄弟情誼嗎?

如果商恪知道他是冒名頂替,而到時沒辦法離開,他又該怎麼收場?

應再芒輾轉反側,失眠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應再芒精神萎靡地出現在樓下,商恪還鮮少地表達了一下關心:“沒睡好?”

應再芒含糊地點點頭。

司機開來車等候在別院外,應再芒背上包,那一刻的他心裡還是在猶豫,行走的腳步也慢吞吞的,商恪送應再芒出了門,在應再芒上車之前,商恪極為平淡又平常地囑咐了一句:“記得早點回來。”

應再芒搖擺不定的心忽然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鎮住了。

應再芒轉身,對著商恪告別,笑容發自內心的:“好,哥,我走啦。”

上車之後應再芒輸入導航的位置,由於昨晚沒睡好,再加上經由剛才商恪的態度令他心中的顧慮消減了大半,很快應再芒就昏昏沉沉地睡去。睡到中午,應再芒和司機在就近的服務區吃過午飯,繼續趕路,直到下午五點才到達。

司機是商恪的人,應再芒懷疑司機會向商恪彙報,除去明面上告訴商恪回來看爸媽的原因,其他的動作應再芒不想被商恪知道。

於是到達老家之後,應再芒一臉愧疚地對司機說家裡因為好多年沒有人住了,很髒很亂,沒有合適的給司機落腳的地方,只能請他去最近的酒店,費用會報銷。又說他回到家肯定要收拾很久,今晚不會用車,讓司機安心在酒店休息,需要時會聯絡。

等司機離開後,應再芒打了個車出發前往小時候治療白血病的醫院。然而已過了將近二十年,早已今非昔比,昔日裡僅僅三層的小白樓,現在躍入應再芒眼中的早已不是記憶中的畫面,醫院翻新了,比過去大了很多倍,小白樓也被高大的建築替代,唯一沒變的只有醫院的名字。

應再芒走進醫院,大廳處懸掛著一塊大螢幕,來來往往人很多,這是他小時候完全沒有的場景,應再芒想找到小時候住過的病房,可現在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陌生了,他完全搜尋不到過去的記憶。

應再芒在醫院徘徊了一會,然而什麼都沒想起來,只能無功而返。

應再芒又從醫院打車回來,到家附近的巷子口下車,想著房子這麼多年都沒人住了,裡邊的東西也不一定能用,應再芒又到路口的超市買了點日用品,一天都在坐車,飯也沒好好吃一頓,這會應再芒餓的前胸貼後背,索性拿了兩桶泡麵。

結完賬出來,應再芒步履悠悠地往家走,這片區域算得上老小區了,設施老舊,也沒電梯,很多人都已經搬走,應再芒踩著臺階一步一步上去,逼聳的樓道間有錯亂的腳步聲,對面來了人,應再芒下意識側身讓路,就在那人擦身而過時,應再芒突然聽到一句:“誒,你是應齊遠他弟吧?”

應再芒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愣了愣。

應齊遠是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哥,他背的債也是應齊遠的。

應再芒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對。”

這人大概是應齊遠的朋友,不然不會認出他,聽語氣他們挺熟絡的:“回家了啊,可好長時間沒見你們了。”

應再芒無心多說,匆忙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應再芒加快腳步上樓,來到家門前,應再芒掏出鑰匙,開門時發現門鎖處好像有被撬過的痕跡,但不是新的,看上去也有段時間。應再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把鑰匙插進鎖孔,但因為很久沒有使用,鎖有些生鏽,門開的非常吃力。

終於開啟門,應再芒用力一推,摸索到燈的開關,奇怪的是,家裡還是很多年前他離家時的模樣,並沒有被偷過或者被人翻動的痕跡。

難不成只是惡作劇?

應再芒從門鎖上的劃痕聯想到不久前在樓道里見到的那個人,種種跡象組合起來就有點詭異,應再芒直覺他今晚最好還是去外邊找個酒店,家裡不太安全。

老舊的小區裡監控很多都是擺設,找也是白費時間,為了確認家裡是否真的進了小偷,應再芒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翻找家裡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或者很明顯的東西。隨即應再芒又覺得偷他們家很沒必要,當年為了還債家裡的東西已經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不值錢的。

應再芒翻著家裡的櫃子、抽屜,沒發現有什麼很明顯的東西丟失,他每個房間都檢查過一遍,最後來到他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