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能再見到林成功，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

林成功想留住柳青，讓她在北河生活，可柳青還是惦記著合歡，尤其是合歡小學，那裡還有很多孩子在等她。柳青上車了，還在不捨地向林成功揮手，林成功鼻子很酸，但強作笑容也不停地擺手。

這時候，有個人從林成功身後擦肩過來，他個子很矮，低著頭也上了客車。林成功沒有在意，他還沉浸在與柳青的告別中。客車開動了，柳青還隔著車窗不停地向林成功揮手，林成功看清楚她粉臉上已經有淚痕。

“算了，事過了無痕啊！”林成功突然長抻個懶腰，自己開慰自己。

可是林成功伸長的胳膊還沒等放下，頓時又呆了呆，他的鼻子裡殘留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像中藥，而且這味道林成功很熟悉。

“什麼味？”林成功喃喃著，轉身向回走，直到坐進車裡，還是沒想起來。

開著車林成功準備先回學校，再去工地，三天了他都沒露面。手機也不開，再不去看看，萬一有什麼大事，自己非被韓銳唐甜這幫人殺了不可。

當林成功駛車快進入福南區的時候，林成功突然踩下剎車，緊接著臉色也變了。他想起在客運站那股中藥味為什麼自己會感覺熟悉。那天他和柳青去酒店吃飯，遇到衛慕容和邢元慶，還被邢元慶的鬼影保鏢撞傷，記得自己被撞的時候，就聞到過這個味道。

難道是巧合？林成功又聞聞自己身上的衣服，越回憶就覺得越像，如果這是真的，豈不是意味著邢元慶的保鏢也上了那趟客車？他地保鏢難道也去砬子鋪？又或者……林成功不敢想了，猛地把車頭調轉回來。轟起引擎，疾速追向那輛去往砬子鋪的客車。

客車速度慢。最起碼和林成功地奧迪跑車比。基本等同於蝸牛。林成功又掛念柳青。油門一直都沒收過。不到半個小時。就在北河外三環把那輛客車給追上了。林成功拼命地按喇叭。示意讓客車司機停車。可人家司機不甩林成功。只當聽不見。該怎麼開還怎麼開。

林成功氣得要死。一橫心。油心更大了一些。超到大客車前面。然後猛撥方向盤。把自己地車橫在了路中間。

“我靠。你開個破車找死啊？”大客車險險地沒有撞上林成功地車。司機從車裡探出頭大罵。

林成功沒時間和他一般見識。跑過來敲開客車地門。衝進車裡。凌厲地目光在兩排座椅前後掃視一圈。但是他親手送上車地柳青。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

“喂。你是幹什麼地？”售票員走過來。粗聲粗氣地喝問林成功。

林成功回身揪住售票員地衣領。神情好像要殺人。

“車裡的那個女孩子呢？”

“喂喂，你幹什麼，你放手。”

“我問你，車裡那個女孩子呢？”林成功猛地一聲大吼。

售票員被林成功嚇壞了。全身一哆嗦。目光閃爍半天，使勁吞了口唾沫。

“哪……哪個女孩子啊？”

“就是那個。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林成功指向柳青應在的座位，此時那個座位是空的。

“她……她下，下車了…“下車了？”林成功詫異莫名，柳青除非是瘋了，否則怎麼可能半途就下車。

林成功想給柳青打電話都不可能，因為柳青沒有手機，她平常生活在合歡，沒有使用手機的必要，更何況，合歡那片沒有手機訊號。

“她怎麼下車地？”

“她和一個男人一起下車的……”

“什麼樣的男人？”林成功心跳加速，意識到自己地猜測恐怕要成現實。

“個子不高，長相沒看清……”

“靠，王八蛋。”林成功立刻想起那個在客運站，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男人，他大罵一聲衝下客車，回到自己的車上，怒然駕車從三環直切二環，再並進一環，從最近的路殺入市內，殺氣騰騰駛向擎天總公司所在地擎天大廈。

今天擎天內部搞活動，要職員們暫時停下手頭的工作，把大廈清掃一遍。這是一種企業文化，並不是說擎天沒有清潔工，這種活動能提高職員對企業的責任心，讓他們知道，企業就是他們的愛，每個人都必須愛護。

所以擎天大廈裡面四處都是忙碌的人，突然看到林成功一陣風似地衝進來，還把幾個本來要乘電梯的人都扯開，自己跑進電梯，還不讓別人上，他們都目瞪口呆地。林成功在五十八層奔出電梯時，正好迎面遇見小琳，她手裡拿塊抹布，擦電梯門旁邊的白鋼框。

“哎？大少，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