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挑眉看著身邊這個一臉率性笑意的爽朗青年——
黑色的短髮髮尾微長,肆意張揚地在腦後飛翹,健康清爽的小麥色面板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順著露在死霸裝外的那一小截優美頸部線條向上望去,青年那硬朗而充滿男性陽剛美感的面龐很是抓人眼球,而那靠近鼻尖處天生的一塊小小印記和長長的下睫毛,更是為青年的形象增分不少……
這位看上去就很熱情隨性、灑脫爽朗的黑髮青年的名字是志波海燕,在這一年的春天剛剛榮升為十三番隊副隊長,是已經沒落的曾經位列瀞靈庭四大貴族之一的志波家的長男,同時,也是護庭十三番在真央靈術院本年度校慶期間派出的官方代表之一。
不過眼下這位副隊長大人可是完全沒有身為官方代表人員,必須時刻維護自身良好形象的自覺,而是敞開了胃袋,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將桌上的精緻餐點掃蕩了一空……
“呼~~好滿足!”黑髮青年咕咚咚地灌下了一大口茶水,而後誇張地拍著自己那依舊扁平的肚子,發出了由衷的嘆息,“我說澈醬,你真應該給虎次郎少年漲薪水了,這孩子的手藝,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海燕。”看著自家不著調的副隊長,好脾氣的浮竹先是對蘇澈抱歉地笑了笑,接著略略嚴厲了語調輕喚對方的名字以示警告。
有著與某種形態輕盈優美的鳥兒相同名字的副隊長先生並不在意,只是“啊哈哈”地笑著抬手拍了拍蘇澈的肩膀,對自家隊長大人好一頓“眉目傳情”:“別那麼嚴肅嘛隊長,澈醬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哪裡會和我計較這些!你說對吧,澈醬?”
這話說到最後,卻是轉向蘇澈來了。
內心裡正如某人所說,對他這種開朗熱情自來熟,卻又很會把握這“熟”的界限和尺度的型別的確並不討厭,蘇澈側首似笑非笑地看了海燕一眼,揮手拂去對方依然搭在自己肩上的毛爪子:“當然。”
對蘇澈的動作混不介意,海燕只是得意洋洋地轉頭去看他家隊長,剛想開口誇耀什麼,就聽一旁的蘇澈緊接著又說了一句:“總不能讓浮竹隊長為了某個頭疼的下屬一次又一次向我道歉吧?所以還能怎麼辦呢?只好我委屈一些,對某人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了!”
“喂喂……”海燕耷拉下肩膀,一臉苦笑地看向蘇澈:“這樣的說法也太過分了吧澈醬,我哪裡是什麼讓隊長頭疼的下屬了?”
蘇澈聞言眯眼,認真地上下打量著海燕,直到將他看得幾乎豎起了全身的寒毛,才悠悠然取過面前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浮竹隊長現在就在頭疼呢,海燕桑你觀察力好差。”
黑髮青年頓時被百分百打擊到了,哀怨地轉頭看向自家隊長,隨即被對方那滿含柔和包容力的神聖溫暖氣息所治癒,於是瞬間原地滿血復活(喂!==+)——
“啊哈哈澈醬你實在太幽默了!不過我完全沒有當真哦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望啊哇哈哈~~”
蘇澈扭頭,表示不願再與此人繼續交談下去,而坐在他對面的好好先生浮竹,則是無奈地笑看著自家副隊長,神情間全是溫柔縱容。
“海燕還是那麼有精神啊,我在街上都能聽到你的聲音呢。”伴隨著柔和悅耳的聲音,懷抱寶貝兒子的蒼純踏上最後一級臺階,對聞聲紛紛向自己望將過來的三人點頭,微笑著道出問候:“早安,三位。”
“早安,蒼純。”蘇澈一邊回應一邊很是自然起身,伸手接過依然窩在蒼純懷中睡得無比酣甜,整張小臉兒都顯得粉撲撲的可愛極了的小白哉,順便低聲囑咐跟在蒼純身後走上樓來的虎次郎少年再去取些餐點和送壺新茶上來。
而等到他親自將熟睡著的小白哉抱回後院安置妥當以後再不緊不慢地轉回二樓的時候,海燕正在女死神協會內部年度大選中以絕對的優勢牢牢佔據了“最想嫁的男性死神”排名前兩位的蒼純和浮竹面帶溫和笑意的專注注視下,興高采烈地講述著什麼……
“……然後啊,京樂隊長就笑著說了句,‘藍染君你絕對可以嫁人了’噗哈哈……隊長和蒼純你們是沒有看見,小藍染那小傢伙,氣得小臉兒當場就紅透了!要是謀殺護庭十三番隊長不會受到任何制裁和懲罰的話,估計京樂隊長早不知道被那小傢伙用眼神殺掉多少次了……”
“哦……原來,這就是海燕桑你說的,我家惣右介要嫁人了的真相?”
滿臉閃光聖母笑地緩步從不知名的角落裡慢慢踱了出來,蘇澈看著海燕瞬間僵直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和煦起來:“哦呀?怎麼不說話了?我可還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