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誰說我哥的病是你醫好的!”姬君冶生氣道,“評什麼理,誰讓你們前面不說開的,要依我,早拉了她說明白了,她要是願意那最好,她要是不願意,……”
姬君冶卡了殼,是啊,懷月要是不願意,當場拒絕,哥哥不是一點餘地都沒有?這也是哥哥不向她表白的原因吧?看上去懷月似乎也確實沒朝那個方面想。她煩惱地嘆了口氣,自己的哥哥這麼出色,周圍誰還比他更出色啊,多少女孩子為他碎了芳心,懷月又怎麼會拒絕呢?怕是連做夢都沒想到,所以才沒動那份心思吧?說出來的話一定會答應的。
這麼一想,姬君冶“噌”就跳下了凳子,在姬君陶和阿戚來得及拉住她之前,朝商懷月和陳瑞煬的方向走去。
姬君陶馬上就明白了妹妹這是要去找懷月。
這個丫頭,喝了幾杯酒,就和阿戚發酒瘋損他,他不加理睬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跑去找她,不知會瘋言瘋語說出什麼渾話來,那大家以後還怎麼見面?
懷月今天明顯情緒不高,不知是為了什麼事?今天是週末,她不陪著豆豆反而跑出來喝酒,看著已經喝了好幾杯了,是借酒澆愁?莫非是因為豆豆的事?或者是跟前夫家有關的事?想到這裡,他站起身,一把把阿戚拉了起來,“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
阿戚不滿道:“明天休息啊,誰在酒吧不坐到一兩點的,這麼早回去老土啊!”他覺得小冶這樣過去把話說開也好,懷月就算不認賬估計也不會著惱,反正小冶的冒失脾氣她也瞭解得很。
姬君陶不理他,徑直往姬君冶的方向追過去。姬君冶剛跟陳瑞煬和懷月打完招呼,湊到懷月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姬君陶搶先一步道:“小冶,回去了。”
懷月這才發現原來姬君陶也在這裡,見他板著臉,自己竟然有種心慌的感覺,趕緊沒話找話道:“姬先生也在啊,剛剛都沒看到你們。”
姬君陶勉強緩了臉色點點頭,拉了姬君冶就想往外走。
姬君冶垂死掙扎道:“懷月,我有事找你,你今天回排屋嗎?”
懷月微微地覺得頭暈。這個“憶江南”口感好,沒想到後勁也挺足,她只顧想心事,竟然當果酒一般喝個不停,現在開始有些上頭了,呆會兒還不知會怎樣,得趁自己還清醒趕緊回家去。
懷月心想,酒吧裡燈光暗,說不定哪裡就坐著熟人,像姬家兄妹一樣,姬君冶如果不走過來打招呼,自己也根本發現不了。自己是和陳瑞煬一起來的,傳出去兩人一起坐酒吧,對他對自己的名聲都不好,如果再喝醉了酒一起回去,那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抓住姬君冶的話頭道:“我正要回排屋去拿點東西,下星期要用。搭你的車行不行?”
陳瑞煬一聽,知道她是要回去拿出門旅遊的東西,便不吭聲。
姬君冶正中下懷,高興道:“行行行,走吧。”拉了懷月就往外走,姬君陶也淡淡地朝陳瑞煬和云云點了點頭跟了出去,阿戚跟在後面善後。
云云看著他們四人的背影,頗為奇怪地笑著問陳瑞煬:“懷月真不是你女朋友啊?怎麼一下就被人搶走了,留下你一個孤家寡人?”
過了好久,陳瑞煬才答道,“不是。”
云云覺得陳瑞煬的這個回答等的時間實在太久了,讓人有一種他很不甘心的感覺。
姬君冶挽著阿戚的手坐在後座,懷月坐在副駕駛位子上,頭愈發昏,她忍不住那拳頭敲了敲腦門,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堅持到家。
姬君陶瞥了她一眼道:“睡會兒,不然等會兒更醉,你今晚喝了3杯,不一定撐得住。”
“憶江南”取的是‘暖風燻得遊人醉’的意思,後勁大,見她剛剛只顧著喝個不停,一會兒就該頭疼了。
懷月心想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底下,有點洩氣,乖乖地閉了眼打瞌睡。
姬君陶沒轉頭,唇角卻微微帶了笑意。
剛才他聽到懷月走時和陳瑞煬道別叫的是“陳社長”,如果兩人是那樣的關係,自然不會叫得這麼疏離。還有,她搭自己的車回來也沒徵求對方的意見,陳瑞煬如果是她男朋友,不是應該提出來親自送她回來嗎?看來今天晚上自己白白找了一場不痛快。想著想著,心情愈發好起來。他平時除了畫畫上課,很少和人接觸,更是懶得理睬那種複雜的人際關係,一遇到懷月的事,卻自然而然循著蛛絲螞跡前思後想,跟任何一個戀愛中的普通男人一樣心思縝密。
車到了家門口,懷月還在沉睡,姬君冶拉開車門摸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