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需要呼吸,為什麼需要吃飯,為什麼需要穿衣,春夏秋冬冷暖四季是怎樣的變幻而成,進士就能摸清、理解,甚至可以用自己的道理把這些給粉碎掉,但在更高的一層上還有無數的規則道理,連聖人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卻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著什麼。”
寶玉有點明白了,震撼道:“策論雜了不能成就大儒,這也是其中的一個?”
“沒錯,李太白雖然瀟灑風流,本心和策論都是那種隨心所欲的做派,這點算不了什麼,就算策論的中心是那種下九流的道道,只要夠單純,實力到了也能成就大儒,可是李太白……”
天隱聖人唏噓的道:“你應該發現了,李太白的瀟灑風流中藏著對許多女子的愧疚,雪櫻兒的母親、白狐娘娘等人是男女之情,還有對待子女方面的想要照顧卻放不下自己不羈的生活方式,他用‘灑脫不羈’的觀點寫的策論,書寫的時候卻忍不住把內心的情緒寫了出來,前後矛盾的策論沒有統一的觀點,他就沒法成就大儒的文位。
而你,和他一模一樣,你的策論都很有用,但也同樣有完全不搭調,甚至有很多前後矛盾的地方。”
寶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天隱聖人嘆氣道:“你不可能成就的大儒的,所以別白費功夫了,留下精力把重點放在提升自己的實力上。你的潛力根底很強,等到了大學士的頂峰,也能和李太白一樣輕易的斬殺大儒,如果有類似《蜀道難》的這種精妙絕倫的文章,說不定也能在半聖的手裡逃得性命。回去,好生提升自己的實力吧。”
“我會回去。”
寶玉還是點頭,手指在地上劃噠出一個接一個的橫槓,劃得那麼認真,就好像最早練字的時候,又好像是酒樓的大廚在烹飪一道完美的菜餚。
他全神貫注,把地面劃出了一道接一道的橫線……
“你在寫什麼?”屈原半聖第一個開口。
“這是個‘一’字。”
寶玉輕輕的笑:“諸位聖人不肯給我鎖心石,這是應該的,晚輩心裡清楚,不會有任何的心懷不滿,但咱們做文人的從不甘於天命,想當初先賢吸納道家‘遁去的一’的道理,就是因為如此。晚輩先行告退,之後,會成就大儒給諸位看。”
天隱聖人聞言,冷喝道:“痴兒!大話誰都會講,而你現在,連教派都組建不成!”
“誰說寶哥兒組建不成教派了?”
突然,後方的虛空走來很多的身影,香草和美人兩位大儒走在最前面,對聖人們行禮,很赧然的道:“諸位先賢要求見我雅門聖人,這,晚輩不敢攔,也不敢先通傳了。”
“無妨。”
屈原輕輕的笑,對剛才說話的那人道:“原來是安於貧賤只為講學的管寧兄,東漢覆滅你沒出現,武聖時期整個破滅你也沒有出現,今個怎麼不喜歡寂寞了。”
“沒辦法,欠人情。”
管寧穿的特別簡單,身上的是粗布長袍,踩著的也只是磨爛了邊角的普通草鞋,長得也很平凡,唯獨頭上很高的漆黑的帽子,讓他看起來和別人不太一樣。
管寧看了眼寶玉,對寶玉笑了笑,又扶了扶頭頂的黑色高帽:“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好句,寫得管某汗顏。”
說到這裡,管寧對寶玉彎腰拱手,朗然道:“鄉野一白衣管寧管幼安,區區不才,現在是半聖文位,願意為碑主組建大儒教派,以半聖的文位,可以代替鎖心石職掌十條策論觀點。”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碑主把瑛與張良張大賢人寫在了一起,蘇武真個消受不起,然而以蘇武的能耐,代替鎖心石掌管剩下的策論觀點還是足夠的。”
“董狐的能耐不大,但是以春秋筆法鎮壓教派根基,倒也不算難事。”
“好吧,你們都厲害,我這個齊國太史的殘魂,加上兩個弟弟的殘魂,就只能在教派裡講學罷了,嗯,做個夫子就好。”
“格老子的,我嚴顏做護法,碑主,改天幫嚴顏把我家軍師救出來啊,我家軍師可是‘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你在正氣天碑上寫過了!”
半聖管寧?
漢朝蘇武?
先朝晉國、齊國兩國太史?
武帝嚴顏?
更重要的是……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這是說的諸葛孔明?武聖時期就能以文人之身,統領無數武聖的的強悍妖孽?
而這些……
想起‘碑主’兩個字,屈原、天隱聖人、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