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針打完,穆子晴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道;“你想起什麼了?”
陸錦涵看著穆子晴,神情似笑非笑,道;“你是那個肖醫官?”
穆子晴吃了一驚,險些手中的注射器扔到地上,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怨道——有沒有搞錯,這樣還被認出來了。嘴上卻說;“什麼肖醫官,你認錯人了吧!”
陸錦涵嘿嘿一笑,道;“怎麼會認錯,這幾天我一直就覺得在那見過你,直到剛才打針時我才突然想起來,那天在軍營裡你也為那將士打了針,只是你當時用手把這東西給抓住了,只露了個針頭出來,我沒說錯吧?那天聽你的聲音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原來你是個女的。”
穆子晴無法再抵賴,心中卻在擔心火燒軍營的事,但轉而一想,也沒人看見是我放的火,我就死不認帳你能奈我何?一想到這,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些。正閃神間,又聽陸錦涵道;“你怎麼會在這?”
穆子晴哼了一聲,道;“在你們走後那鄭治付想除掉我替他哥哥解恨,先叫人把我打了又把我關了起來,那天晚上你們軍營發生了火災,我就乘亂逃了出來,被那些士兵追趕我才掉到這來的。”
陸錦涵臉色一變,道;“他為什麼打你?”
穆子晴也不想顛倒黑白,就如實說了。
陸錦涵聽了點點頭,反過來問,“那你一個女子跑軍營去幹什麼?”
穆子晴瞪了他一眼,憤然道;“是你們的人把我抓進去的!”
陸錦涵窒了一下,神情有些尷尬,呆了一會,隨即便岔開話題,“你剛才說,軍營起火了?”
穆子晴眉頭一蹙,又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陸錦涵聳了聳肩膀,“那天出來後,我還沒回去過。燒得嚴重嗎?”
穆子晴收拾好藥箱,在一邊坐了下來,道;“也不算很嚴重,可能就燒了幾十坐軍營吧!”
陸錦涵臉色平靜的坐在大石頭上,微微點了點頭,沉默良久,才淡淡地道;“燒了就燒了。”
穆子晴一怔,忍不住便道;“軍營燒了你不心痛?”
陸錦涵向她看來,坦然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有什麼好心痛的,那軍營反正也要拆遷了,燒了反而省來。”
穆子晴皺著眉頭,看他半響,疑道;“拆遷,好好的軍營為什麼要拆遷?”
陸錦涵笑了兩聲,道;“那個軍營原本是為了靖城而建的,如今靖城被拿下,那個軍營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就得拆。”
靖城?穆子晴突然想起了那個魏清,也不知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陸錦涵見穆子晴坐在旁邊怔怔出神,突然想到這丫頭明知他的身份卻裝著不認識,這兩天又沒少遭她白眼,想想就有氣,說什麼也治她一下,想到這,忽然正色道;“你這幾天你故意裝作不認識本宮,你可知罪呀!”
穆子晴身子動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道;“我有什麼罪呀。”
陸錦涵佯怒道;“見了太子不跪,乃大不敬也。”說著,指了指地面,道;“還不快快跪下參拜,否則本太子可要治你的罪嘍。”
穆子晴眉頭一蹙,看著陸錦涵半響,忽然站起身,來到他面前,雙手往腰間一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有沒有搞錯,你這條命都是我救的,又白吃白喝我的那麼多天,你不拜謝我的救命之恩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要我這個救命恩人給你下跪。古人有云;知恩不報妄為世人,鴉能反哺;羊知跪乳,你不會是連這樣的道理也不懂吧?”
陸錦涵一怔,隨即卻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我是太子,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見君不拜,便是忤逆!”
穆子晴冷冷一笑,“你是太子就了不起啊?你是從你娘肚子裡十月懷胎而來的,我也是從我娘肚子裡十月懷胎而來的,你是多了隻手還是多了只腳、或是多了個鼻孔多了個眼睛啊?”
陸錦涵窒了一下,但看穆子晴此刻怎麼都像是隻被惹毛了的寵物狗,雖然沒什麼攻擊力,可卻又大肆的朝你狂吠,一股滑稽感頓上心頭,哈哈笑道;“你見過誰有三個鼻孔三個眼睛的?我是太子就是太子,還用得著多什麼嗎?我要你下跪你就得下跪,不服我就治你的罪。”
穆子晴臉上泛起一層邪惡的笑意,伸手去撥了幾下他額頭上的碎髮,淡淡道;“我就不下跪你能怎樣,你要把姐惹毛了,你信不信姐給你一針,叫你永遠起不來。”
呃!陸錦涵頓時收住了笑容,滿臉吃驚的看著穆子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