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要說話,蔣明瑤打斷她道:“我已經決定了,不治了。”
“不治了?”潘清源也愕然道:“為什麼突然就不治了?我有九成的把握!”
“不治就是不治了。”蔣明瑤倔強的說。
“嘁!”潘清源也有了氣,說:“那我還不管了!”
“這……”老二愕然的看看蔣明瑤,又看看我,說不出話來。
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生疼,又有些憤怒,為什麼?!
明瑤她為什麼要這麼執拗?!
是因為我說錯了話嗎?
我錯了嗎?
墓穴中的空氣本來就很壓抑,很沉悶,這個時候,更加讓我覺得透不過氣來了。
“明瑤——”我還是想再勸勸她,我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弘道哥,天亮了,我有些困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明瑤就突然打斷了我,說了那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一愣,又瞥見旁邊的阿羅朝我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便閉了嘴,不再說話。
外面的陽光,從斜洞中投射進來了一些,天,確實亮了。
我突然很想出去,如果袁重渡或者寧楠琴在外面,我想我一定會打死他們!
“我知道明瑤姐的想法!先不治也行,等到滅了老淫棍和老妖婆,再說也行啊,哈哈……”
老二打著圓場,尷尬的笑著。
“別多說了,都還是先養好各自的傷。”阿羅也刻意轉開了話題:“報仇的事情,咱們還得從長計議的。”
我也不再去想蔣明瑤臉上疤痕的事情,她愛治就治,不治就不治,反正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她自己臉上的疤,她自己都不操心,我一個外人,瞎胡操心什麼呢?
對,她治不治都跟我無關,我才不去操心她。
可是這心裡頭怎麼這麼多莫名的煩躁?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
還是想想怎麼去對付袁重渡和寧楠琴!
對付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又突然變得有些沉重了。
潘家幾乎已經死絕了,除了潘清源和阿羅在夜裡還能一戰之外,其餘的,只能搗搗小亂,以鬼祟的身份,在袁重渡這樣的術界高手面前,幾乎毫無用處。
寧楠琴、袁明素這對母女,本來就很窮兇極惡,如今又挾持了鬼嬰在手,更加難對付了。
至於那個袁重渡,他身為一門之主,本就是相脈中的絕頂高手,性子又陰險毒辣,家大勢大,我就算此時此刻沒有受一點傷,又能是他的對手嗎?
或許只有那個神出鬼沒的要飯的老頭子,才是寧楠琴和袁重渡的剋星,可惜那個老頭子究竟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什麼時候又會再出現,我們也還全都不知道……
如果打不過袁重渡和寧楠琴,明瑤會治臉上的疤痕嗎?
呸呸,怎麼又想到這上面了?
我是很在意明瑤的長相嗎?
她好看又如何,不好看又如何呢?
難道與人交往不應該是看人的心好不好嗎?
唉……我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對了,我的懷裡還有一盒那老頭子從袁明素那裡躲來的點心,明瑤這時候應該餓了,畢竟這麼久都沒有吃東西了。
“咕嚕嚕……”
正在我想要把那點心遞給明瑤的時候,一陣子奇怪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阿羅瞪大了眼睛,問:“什麼聲音?是外面打雷了嗎?”
“打啥雷啊,是我的肚子響了。”老二說:“我餓了!你們這裡有吃的東西沒有啊?”
阿羅和潘清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後一起搖頭,道:“沒有。我們都不吃東西。”
“這裡還有一盒子點心,你,你跟你明瑤姐一吃了。”
我把那盒點心掏出來,遞給了老二。
“真好啊!”老二喜滋滋的說道:“老妖婆、小妖女真是長著割不掉的資本主義小尾巴,身上居然還藏著點心……那大爺也真是怪啊,搶不到解藥,就搶點心!這是賊不走空啊!呸呸,不對,不對,這是他未卜先知啊!知道咱們會餓啊——明瑤姐,給!”
明瑤默不吭聲的接過去了一些,又看看我,說:“讓你哥也吃。”
“我不餓。”我說。
“得了。”老二瞥了我一眼,遞過來點心,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