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別生氣,我立馬就滾!”沒勇氣去得罪嚴念蓉的蔣賀臨走前狠狠瞪了凌曉雅一眼,顯然將自己今天所受的屈辱全賴在了對方身上。
“這種男人竟然能成為蔣家第三代繼承人,看來蔣家遲早得毀在這個人手裡。”
看著慌張而去的蔣賀,嚴念蓉眼中充滿不屑和嘲笑的冷冷一句,接著在將一個紙條塞進凌曉雅手中後便姍姍離去,完全沒去在意對方收下紙條後的反應和表情。
輕輕擦了擦帶有血跡的嘴角,此刻眼中充滿淚水的凌曉雅看著甚是可憐,如果有個心地善良的男人經過,恐怕都會被她此刻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和淚水吸引成一位騎士。
“誒!”同樣目睹剛才那一幕的火辣女子嘆了聲氣,只是她毫無一點同情與憐憫的目光看來,這聲嘆息似乎並不是為凌曉雅而起的。
等著緩緩站起的火辣女子漠然離開,凌曉雅這才停下抽泣,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慢慢將手中那張紙條開啟……
幽香居三樓的一間雅包內,陳肖正盤腿坐在一張紅木矮桌前,在他面前還坐著一位身穿旗袍的美貌女子,只是這個女子除了煮茶之外,連頭都沒抬過一次。
“吱——啪”隨著木門被人開啟後重新關上,臉上再次恢復笑容的嚴念蓉隨意找了個靠近陳肖的位置坐下。
“送到了?”
“嗯!”雙臂趁著桌面的嚴念蓉點點頭,明眸中忽然閃起幾分好奇道:“能告訴我紙條上都寫了點什麼嗎?”
“也沒寫什麼,不過一句話而已。”陳肖平靜的拿起茶杯抿了口,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點頭笑笑。令人嚴念蓉彷彿覺得是在讚歎茶水的味道,又彷彿覺得有更深一層含義,總之就是她無論怎麼觀察都猜不透到底什麼意思,一抹不太明顯的醋意瞬時從她眼中劃過。
陳肖對此搖了搖頭,目光中忽然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溫柔,稍稍沉默片刻後笑道:“真這麼想知道?”
臉色剛有些暗淡下去的嚴念蓉一聽,那雙迷人眼眸頓時又有了光彩,一顆腦袋如小雞啄米似得拼命點頭,樣子可愛至極。
目光緩緩移向窗外的陳肖嘆了口氣,表情微微有些深沉道:“人已去,時已息,今日已非昨日人,情已斷,思已消,今日如此相見,今生不如不再見。”
“今生不如不再見……”已然有些看呆了的嚴念蓉,不禁託著下巴重複道。感受著陳肖此刻那份帶著決絕和無情的憂鬱氣息,她心中再次響起了那個重複多次的問題,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
幽香居外的大街上,手中死死攢著一張紙條的凌曉雅獨自前行著,此刻她充滿落寞和頹廢的背影,比臉頰兩旁的指印更加可憐。
呆呆看著一道道人影和自己擦身而過,凌曉雅眼中的淚水彷彿人流一般從未停歇過。她這樣做不是在為自己今天的遭遇感到傷心,而是為當初那個選擇感到後悔。
“凌曉雅對吧,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和陳肖分手的!”
“為什麼?”
“因為你不夠資格做他的女人!”
“不夠資格?”
“如果覺得我這樣說有些刺耳,你也可以理解成沒有能力做他女人。”
“……”
“既然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想你或多或少應該已經猜到一點,他其實完全有能力成為無數人仰慕崇拜的物件,然而他非但沒有那麼做,反而變本加厲甚至不惜在考試中故意錯題來掩飾自己,顯然他一直都都在隱藏真實的自己,似乎在躲避什麼,難道你覺得繼續這樣在一起真是對他好嗎?”
“雖然我很清楚你們柳家確實能幫他做回真正的自己,甚至我也能想象到那個真正的他將如何耀眼,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是嗎?那你正在加護病房等錢救命的母親就能放棄嗎?”
“你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為,但你絕不能否認,如果你真想自己說的那麼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偷偷接受蔣賀的示愛?”
……
每當凌曉雅想起這段對話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對這個蛇蠍女人產生濃濃恨意,加上今天陳肖所展現的非凡,她對當初那個選擇的後悔通通變成了對這個女人的恨意。她要報復,她要讓這個令自己落到今天這番下場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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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胸前藏著針孔相機的女人
沒去管眼中已被驚駭佔滿的嚴念蓉是否願意,此刻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