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傅摸摸紫凝的頭,說道:“回來就好,早點休息。”
“對了,還有這個。”紫凝從懷裡拿出畫軸,交給林師傅。
林師傅將畫軸握在手中,一時間靜默無語。
紫凝知道那畫軸一直被師傅視若珍寶,多年來一直是師傅的心頭至愛,想到自己能為師傅出一份力,當下高興不已。
第二天,林師傅等人便進入了東嶽國境。
陽光明媚,風光旖旎。
紫凝望著滿目的迷人景緻,問道:“師傅,你高興嗎?”紫凝問的是畫軸的事,就像小孩子做了好事亟待家長肯定一般。
“高興。”林師傅答道。
紫凝心滿意足地笑道:“師傅高興,我就高興。”
林師傅聽聞,心中一顫,很久以前,就有一個小女孩對自己說:“師傅歡喜,我就歡喜。”
“唉。”紫凝此時嘆了一口氣。
“好好的,嘆什麼氣?”林師傅不解地問道。
紫凝惋惜地說道:“以前師傅傳授給我的武功,就要荒廢了。”紫凝身體漸漸虛弱,再也沒有以前的身手。
“世上大部分人都是不會武功的,還不是一樣每天過得很開心。”林師傅安慰道。
紫凝聽後笑了笑,或許吧,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迷霧重重(1)
馨月一行人此時已行至懷州。馨月打算在這裡見一下朋友,便返回洛城,一來是惦念父親,二來是和紫凝有約,二人約好在春天見面。
馨月至今仍不知紫凝壽命已有所延緩,還只當她難抵今冬,便決意儘快返回洛城與她相見。
在懷州,與白鳳、水寒等人會面,馨月自然是倍感親切,訴說著別後的種種。
此時,白鳳已將朝巖教設在懷州城郊,再向北便是北國的地界。
馨月眼見白鳳將朝巖教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人員興旺,便佩服道:“還是你治理有方,有你在,朝巖教定能威名遠揚。”白
鳳說道:“剛開始時招募人馬,還都是靠教主留下來的資財。”白鳳仍稱馨月為教主。
馨月當時做生意賺錢只是一時興起,從未想過招募人馬之事,但想到自己不是百無一用,最起碼朝巖教就沒毀在自己手裡,便說道:“錢財都是小事,振興教門才是關鍵。”
說話間,馨月只見“不可說”從一個房間裡出來,匆匆離去。
沒多久,有人來稟報說:“教主,不好了,快去後院看看罷。”
白鳳急忙跟隨那人而去。馨月見勢不妙,也跟了過去。
水寒養了一隻奇大無比的鷹,時常加以訓練。白鳳等人趕到後院時,只見老鷹雖頭戴眼罩,但卻一直奮力撲騰,毛羽也在掙扎中掉了數根。
此時,水寒也已趕到,向旁人喝道:“怎麼回事?”
一個小廝答道:“回壇主,小的不知,只是照常喂水餵飯。”
水寒命令道:“把飯缽和水杯拿過來。”
待來人將飯缽和水杯一一呈過來,水寒檢查完畢後,怒道:“是誰給鷹喝了酒?”
見眾人低下頭去,無人應答,水寒又問道:“這裡可有生人來過?”眾人還是沒有應聲。
馨月想起,剛才“不可說”正是從這裡出來的,心中只覺得對“不可說”已經忍無可忍。
迷霧重重(2)
想到這裡,馨月連忙回去找到“不可說”,憤怒地質問道:“你真是到處惹事,現在竟然給老鷹喝酒,看來我這裡這座小廟留不下你這尊大菩薩了。”
“不可說”不以為然地笑道:“嘿嘿,那就後會有期了。”說完轉身離去。
馨月狠狠地瞪著“不可說”的背影,心裡感嘆此人可惡、自己好人難做。
第二天城郊,馨月等人計劃返回洛城。水寒則一路遠送,如同那日馨月在洛城送水寒離去一般。
“見你們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馨月邊走邊說。
水寒說道:“你來一次不容易,為什麼不多停留幾日?”
馨月解釋道:“我急著去見一個朋友。她有傷在身,恐怕時日無多,我們約好春天見面,眼看春天都過去了一半,我怕她等得著急,就想著趕緊回去。”
水寒聽後點點頭,深有感觸地說道:“在江湖上行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負傷,甚至送命。”
“所以,你和白鳳要處處小心才是。”馨月聽水寒這麼一說,急忙囑咐道。
水寒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