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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瑤跟江運南入內時,陸乘風正坐在椅子內若有思索,聽到動靜抬眼看來,程瑤嘖的一聲坐下:“我在外頭還以為你忍不了了呢。”
&esp;&esp;陸乘風往後靠,表情淡漠:“你們在外面都聽到了?”
&esp;&esp;“動靜這麼大想聽不到都難。”
&esp;&esp;陸乘風右手支著下巴,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散:“正好,省得我再說一遍,明日你們到四大營裡走一走,熟悉熟悉,阿瑤跟如風同去南大營。”
&esp;&esp;她目光看著江運南:“你去東西大營。”
&esp;&esp;江運南點著頭,程瑤卻聽出了一絲旁的意思來:“熟悉熟悉?”
&esp;&esp;陸乘風似笑非笑道:“對,熟悉熟悉。”
&esp;&esp;程瑤:“熟悉之後呢?”
&esp;&esp;陸乘風笑看著她,不語。
&esp;&esp;程瑤與她眼對著眼,兩個人像是互相比看誰先忍不住似的。
&esp;&esp;江運南等了半晌,看看她,又看看她,無奈道:“你們倆能換個玩法嗎?比誰眼大嗎?”
&esp;&esp;程瑤得意地摸了把臉:“顯然我的眼睛更大,我的臉也更好看——”
&esp;&esp;陸乘風點頭:“你眼大,你好看,你沒人要。”
&esp;&esp;程瑤眯著眼還擊道:“你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esp;&esp;陸乘風從善如流:“這句話我記下了,等我回城時一定好好同他說。”
&esp;&esp;程瑤呆:“你要同他說什麼?”
&esp;&esp;陸乘風微笑:“你罵他不是人。”
&esp;&esp;程瑤怒了:“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esp;&esp;陸乘風忍不住笑,略一思索,隨即煞有其事的點頭:“顯然可以。”
&esp;&esp;程瑤哼了一聲,隨意坐在椅子上:“你雖然變了不少,不過這臉皮倒是十年如一日,讓人恨得牙直癢癢。”
&esp;&esp;江運南搖頭,他手上的事不少,除了潛龍衛的日常操練外,還有許多營地公事,許多陸乘風無暇顧及的都得他來,說了一會話後便出去了。
&esp;&esp;程瑤目送著人出去,一會兒後扭過頭來:“說說?”
&esp;&esp;陸乘風坐姿不變,語氣淡然:“李兆中問題太大了。”
&esp;&esp;程瑤思索一瞬:“很嚴重?”
&esp;&esp;陸乘風雙手撐在兩側:“很嚴重,起碼是不能再留了。”
&esp;&esp;程瑤問:“具體的不能說?”
&esp;&esp;陸乘風猶豫一瞬,道:“我還在查,應該這幾日便有結果。”
&esp;&esp;程瑤點頭,想了想又道:“所以,你讓我去南大營查探?”
&esp;&esp;陸乘風搖頭:“不是。”
&esp;&esp;程瑤縱使自認自己聰慧,可一遇上陸乘風七拐八回的心思,真的是不太好猜,而且有那猜的功夫還不如親口問:“不是?那你剛剛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還以為你要做什麼不便同江運南說呢。”
&esp;&esp;陸乘風嘆息,她剛剛確實是有點不願在江運南面前提,因為說起李兆中,那便繞不開她的母親,要怎麼同他們說?說當初的事並不是另有隱情?
&esp;&esp;外人被當年的事牽著鼻子走,信了陸豐通敵認罪的話術,可一直在軍營的幾人卻不信,然而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他們自然也不會同陸乘風求證什麼,陸乘風也回答不了什麼。
&esp;&esp;陸乘風自己都覺得這裡面另有隱情,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隱情竟是跟母親有關。
&esp;&esp;程瑤看她表情不太對,也跟著沉默,過了會兒,陸乘風才道:“四個人裡,鄔炬最不拘泥,他性子外放,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而且我背地裡查過,他同李兆中平日裡就不大對付,想來只是稀裡糊塗被人牽著走,倒是沒什麼問題,鄒顯威倒是與李兆中走得親密,不知道有沒有參與什麼,我讓你去南大營熟悉熟悉,是讓你好好看看南大營兩萬士兵的操練,還有營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