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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二人身份地位雲泥之別,有些事心知肚明無需說開,他既隻字不提,想來對當年那段狼狽的時日很介懷。
&esp;&esp;過了一會十三退出來,見她候在門口,輕喚了聲:“乘風。”
&esp;&esp;二人走下臺階,陸乘風回望一眼,十三說道:“閣老重病臥床,少爺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擔心極了。”
&esp;&esp;屋內燈熄下,陸乘風說:“巫大夫說了能治,好好調理定能好起來。”
&esp;&esp;十三搖頭,一時心頭千頭萬緒,可手上還有一堆事,他嘆了口氣,說:“近日刑部案件雜多,乘風,少爺這幾日你就照看著。”
&esp;&esp;陸乘風微微一笑,說:“好。”
&esp;&esp;兩日後,謝益病情好轉,謝九霄的心情才有所好轉,一大早,陸乘風吃過早飯便跟著謝九霄出了門。
&esp;&esp;太陽剛升,今天天氣微陰,有股子悶熱,燕京世家的公子們結伴京郊賽馬。
&esp;&esp;陸乘風本以為燕京城的賽馬與肅北大同小異,而且依照謝九霄的性子人也不會特別多,可到了地方才發現,這燕京城的賽馬跟肅北的可太不一樣了。
&esp;&esp;京郊山腳的涼亭裡坐著六七名年輕男子,欄杆外還有幾人隨意倚靠著,不遠處的草地上,幾名男子正在對各自的馬匹品頭論足,又不遠處,零丁站著幾名女子,看打扮皆是未出閣的妙齡女子。
&esp;&esp;一眼望去竟有大約二十人左右。
&esp;&esp;陸乘風勒馬停步,翻身下馬跟在謝九霄身後,眾人一見到他,有相熟的熱攏上前:“阿岑,怎麼才來,等你好久了。”
&esp;&esp;謝九霄神情散漫,唇角帶著三分笑:“這不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麼,你們提早到了關我何事。”
&esp;&esp;那人哈哈一笑攬上謝九霄肩膀:“前一陣十幾日大雨下得人都快憋壞了,今日天正好,一時心切難耐,沒想到大家都差不多,全都提早了。”
&esp;&esp;謝九霄任他攬著,往涼亭走去,陸乘風跟在身後,見人進涼亭後便尋了處樹蔭待著。
&esp;&esp;所有人都在輕笑交談,只有陸乘風像根樹樁一樣一動不動站在那,幾名少女打著眼色,笑盈盈上前,其中一人問道:“你可是謝家丫環?”
&esp;&esp;陸乘風掃了人一眼,說:“是。”
&esp;&esp;那人聽聞笑道:“既是丫環去這附近找些花來,我們幾人要編花環。”
&esp;&esp;陸乘風側目看來,未動。
&esp;&esp;那人道:“怎麼?聽不懂?”
&esp;&esp;其中一人哼了一聲,語氣陰陽怪氣:“一個丫環而已,讓你去摘花是抬舉你,你如今可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了。”
&esp;&esp;陸乘風心下了然,這三人明顯認得她是誰,故意上前找話,話裡話外明顯嘲諷存心想讓她難堪。
&esp;&esp;陸乘風面容淡淡,說:“我是謝府丫環,只聽少爺吩咐。”
&esp;&esp;三人面露不悅,其中一人手肘撞了撞旁邊一人,那人有些猶豫,可一看陸乘風不識抬舉的態度又有些不甘心,明明如今她什麼也不算,憑什麼目中無人?
&esp;&esp;她咬咬牙,飛快看了涼亭一眼,說:“下賤東西,一個丫環還敢同我拿喬,你可知我是誰?我以後可是你的主子!”
&esp;&esp;陸乘風挑眉,帶了些疑惑神色,不知她這話從何而來。
&esp;&esp;旁邊一人道:“這可是施家小小姐,是要跟謝家結親的!日後可不就是你的主子,主子的話你敢不聽?”
&esp;&esp;陸乘風餘光掃了一眼,見那帶頭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卻生得婉約嬌柔,明明看著是個不經風柳的模樣,偏偏性子與模樣天差地別。
&esp;&esp;她挑著眉梢,看了一眼遠處謝九霄,朝人一笑:“你跟謝九霄議親?”
&esp;&esp;“你……你一個下賤丫環,怎能隨意叫此名?”
&esp;&esp;其他二人也是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你好生野蠻粗魯!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