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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乘風神情難窺喜怒,似是在笑,可又無端帶著冷漠,不鹹不淡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老朋友來了。”
&esp;&esp;韓樹山膽子也是夠大,微微抬手,算是見了禮,說:“路過這附近,聽說踏春樓出了事,京兆府一幫人都沒解決,韓某便親自過來看看。”
&esp;&esp;他邊說著邊揮手,十幾個錦衣衛便避遠了去,明擺著不管這事,在一旁坐下來。
&esp;&esp;陸乘風便不理會他,見程瑤說到一半便停下,道:“後面呢?接著說。”
&esp;&esp;程瑤心知她是要當面討回,可一想到剛剛聽到的那些話,便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謝九霄,怎麼都張不開口。
&esp;&esp;陸乘風也不逼人,環視一圈,看見瑟瑟躲閃的幾個客人,指了指,說:“你們來說給我聽。”
&esp;&esp;她明明聲音溫和,可幾個客人卻嚇得渾身激靈,比起京兆府的官兵,他們更害怕後面進來的錦衣衛,傳說錦衣衛殺人如麻,鎮撫司的詔獄人去了就回不來!
&esp;&esp;幾個客人頓時嚇得臉都白了,當即有人跪下來連聲說:“我說我說我都知道我全說!”
&esp;&esp;——
&esp;&esp;二樓不知是誰認出了謝九霄,隔了好幾桌有人過來攀談,那邊談笑的人喝得興致正高,一人遙遙笑問道:“子軒你瞧準了沒?到底是不是謝岑那廝啊?”
&esp;&esp;另一人道:“看花眼了吧!絕不可能是謝岑那小子,他如今可不得,跟著陸乘風去了肅北做上門婿,靠色相可得了不少好處。”
&esp;&esp;有人鬨笑道:“依附著個女人,把我們這些世家子弟的臉都丟盡了!”
&esp;&esp;“這話怎麼聽著酸溜溜的?陶兄,該不會你也想要爬上那陸乘風的床吧?”
&esp;&esp;“去去去!我一堂堂爺們,可不會跪在一個娘們面前,陸乘風算什麼玩意!”
&esp;&esp;“你這話可不對,她可是如今定北王,不過這女子為王,簡直驚世駭俗!要我說啊,這學堂就不該准許女子入學。”
&esp;&esp;“你們幾個還是慎言——”
&esp;&esp;“莫怕莫怕——”有人道:“這踏春樓是和兄的,誰敢亂傳!”
&esp;&esp;“話說到這,你我幾個都未見過這個陸乘風模樣,你說會不會醜如夜叉哈哈哈哈哈——”
&esp;&esp;“不如你去肅北親自瞧瞧,或者問問謝岑那小白臉,說不定啊還真是!”
&esp;&esp;“小白臉?這話說得倒是貼切——”
&esp;&esp;客人哭喪著臉,顫顫巍巍指向程瑤:“然後這個姑娘便過去掀桌子打了起來!”
&esp;&esp;韓樹山聽完這些話,不由去看陸乘風的表情,以為在她臉上起碼會有怒色,可什麼也沒有。
&esp;&esp;陸乘風平靜的站起身,看著圍聚在一起的幾人,說:“陶玉、王子軒、邱霖,一個兵部尚書之子,一個工部侍郎之子,一個富甲四方的善家子弟,再加上——”
&esp;&esp;陸乘風目光落在一旁,說:“衛家的小公子衛衍明。”
&esp;&esp;她視線移過去:“還有京兆府的一群狗東西——”
&esp;&esp;居然在場鬧事的一個都沒錯過。
&esp;&esp;陸乘風緩聲低沉:“全都該死!”
&esp;&esp;被攙扶著起來的邱霖捂著胸口:“你——你敢!”
&esp;&esp;陸乘風驟然抽刀,程瑤與謝九霄面色皆是驟變,他們二人忍了又忍就是怕結仇,陸乘風本就是風頭浪尖上的人,實在不宜過多樹敵。
&esp;&esp;陸乘風動作極快,跟著邱霖的護衛頓時護主,可又哪裡是陸乘風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打翻,刀架在了邱霖脖子上,她目光陰沉:“你覺得我敢不敢?”
&esp;&esp;門口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esp;&esp;眾人看去,門口進來幾人,為首的兩名男子皆二十七八模樣,卻面布烏雲。
&esp;&esp;衛衍明見著其中一人頓時大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