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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卓三處理了屍體，馬車駛出小巷，卓三道：“主子，還去嗎？”

&esp;&esp;陸乘風說：“去。”

&esp;&esp;不一會，馬車停在側門時，卓三識趣走遠，門口等了半天的謝九霄鑽進車內，一見人就抱怨著說：“你怎麼才來？這都過多久了。”

&esp;&esp;陸乘風說：“路上耽擱來遲了。”

&esp;&esp;謝九霄擠坐到她身邊：“剛從宮裡出來？這皇帝也太會使喚人了，今夜可是除夕。”

&esp;&esp;陸乘風說：“吃湯糰了嗎？”

&esp;&esp;“吃了三個，赤豆芝麻餡的，大嫂親手包的。”

&esp;&esp;陸乘風聽他說話略解了心中煩躁，輕輕笑了下：“餡甜嗎？”

&esp;&esp;“甜啊。”

&esp;&esp;他說完，像獻寶似的從氅衣裡掏出個圓溜溜的東西來，揭開上面的蓋子說：“我知道你不喜甜食，只留了兩顆給你嚐嚐，我一直抱在懷裡捂著，應該還沒冷。”

&esp;&esp;陸乘風沒說話，伸手接過，謝九霄身上藏著銀湯匙，立馬遞給她，陸乘風吃了一個，黏膩的赤豆混合著芝麻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esp;&esp;她慢慢嚼咽，末了道：“還不錯。”

&esp;&esp;謝九霄便讓她把另一個也吃了，然後放下小罐子，正要開口，忽然低下頭嗅了嗅：“怎麼有一股腥味？”

&esp;&esp;這鼻子。

&esp;&esp;陸乘風收回手：“可能是馬車潮的。”

&esp;&esp;謝九霄不疑有他，問道：“明日歲旦，大哥想讓你來吃飯。”

&esp;&esp;陸乘風道：“恐怕不行，我已經答應了胡伯伯。”

&esp;&esp;謝九霄揪著她的蓬衣，有些期盼的盯著人：“那後日呢？”

&esp;&esp;“後日行。”

&esp;&esp;“那就這麼說定了。”

&esp;&esp;陸乘風點點頭。

&esp;&esp;謝九霄沉默了一會，微帶疑惑道：“你今日怎麼了？”

&esp;&esp;陸乘風：“什麼？”

&esp;&esp;謝九霄狐疑看著她：“你不高興。”

&esp;&esp;陸乘風：“……”

&esp;&esp;陸乘風自認一切正常，他是怎麼看出來自己不高興的？

&esp;&esp;陸乘風說：“怎麼說？”

&esp;&esp;謝九霄直視著她：“你眼睛明明白白寫著不高興。”

&esp;&esp;陸乘風往後靠去，散漫的說：“那你哄哄我。”

&esp;&esp;謝九霄靜了一會兒，低下頭靠近時被抵住，她目光含著一絲笑意，有些無奈：“不是這個。”

&esp;&esp;謝九霄眨了下眼，沒動：“那該怎麼哄？”

&esp;&esp;陸乘風笑了一下，說：“叫人。”

&esp;&esp;謝九霄抵得更近，眼對著眼：“……姐姐。”

&esp;&esp;陸乘風靜靜看著他，安靜了一會，伸手掐了掐他靠過來的臉頰，才道：“夜深了，該回去了。”

&esp;&esp;謝九霄猶豫著說：“不然我——”

&esp;&esp;“不成。”陸乘風道：“你去了我睡哪？慣得你。”

&esp;&esp;謝九霄不死心：“我睡地上便是。”

&esp;&esp;“那更不行。”陸乘風坐起來：“別折騰，後日就能見了。”

&esp;&esp;謝九霄又纏著她說了一會話，這才下車進門去。

&esp;&esp;馬車駛回府中，卓三卸完車跟著進門，想要同她商議今夜的事。

&esp;&esp;陸乘風靜靜站在梧桐樹下，寒風吹得蓬衣角不停晃動，整個人無端的孤寂。

&esp;&esp;卓三腳步一頓，半晌後才上前輕聲道：“主子？”

&esp;&esp;陸乘風想了想，說：“我如果依命回肅北，鎮壓暴亂、肅清軍隊這些事怎麼也得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