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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乘風說:“胡伯伯近日可安好?您為陸家之事捱了聖罰,乘風出樂坊司後一直想去胡府拜見您,又怕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一直未去。”
&esp;&esp;胡榮擺手道:“無妨,你如今既在謝府安好,我也便放心了。”
&esp;&esp;二人並肩站在樹下,胡榮說道:“上次與你見面已是三年之前,沒想到再見面卻是這般光景,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陸兄……他……他怎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
&esp;&esp;陸乘風神色看不出情緒,說:“那時我不在軍中,娘給我定了門親事,薛家不遠萬里從燕京趕來,娘不放我走……當時若是我在……”
&esp;&esp;胡榮靜聆下文。
&esp;&esp;話至嘴邊,陸乘風卻是輕聲一嘆,說:“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了,提來無益。”
&esp;&esp;胡榮理解她不想提起傷心之事,輕點著頭,須臾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esp;&esp;陸乘風目光落在遠處某一處,說:“我已讓謝九霄助我脫奴籍,我會尋機會出謝家,回肅北去。”
&esp;&esp;回肅北?
&esp;&esp;胡榮沉思片刻,說:“你莫不是懷疑此事有疑?”
&esp;&esp;陸乘風搖頭:“胡伯伯,我不知道我爹是否真的通敵,平庸關卡是肅北極為重要的一道關卡,除了我爹的令外誰也開啟不了,可它卻在兩軍交戰之際開了……”
&esp;&esp;陸乘風閉了閉眼,將那些洶湧至喉間的情緒壓回去,語氣沉了幾分:“可我不信我爹會做這種事!最重要的一點,我爹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他已是肅北五城之主,萬人之上,通敵能給陸家帶來什麼好處?只有無盡的禍端。”
&esp;&esp;胡榮點頭:“確實,我也曾反覆思量過此事,只是苦於陸家如今罵名,我空口無憑只得作罷。”
&esp;&esp;陸乘風笑了笑,看向胡榮,說:“胡伯伯,乘風謝您不畏艱辛替陸家求情,乘風銘記在心,時時不敢忘卻。”
&esp;&esp;胡榮卻道:“小丫頭,我替陸家求情,可不是要你記什麼恩德,只是想著陸家能留下一絲血脈,也算對得起我與陸兄的交情。”
&esp;&esp;陸乘風頷首不語。
&esp;&esp;胡榮說:“你既已有打算,那便一步一步來,若是有需要你胡伯伯幫忙的,便來胡府尋我。”
&esp;&esp;陸乘風揖手恭順,說:“乘風謹記,您老也要多保重身體。”
&esp;&esp; 犬吠
&esp;&esp;陸乘風目送胡榮走後,獨自返回拱門旁,還未走到地方,一人從左側廊下走出,見到黑夜中的人,眯了眯眼,似乎在疑惑:“你是何人?這是樊家內院,誰帶你進來的?”
&esp;&esp;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陸乘風霎時認出來人,她微微垂目,一副惶然模樣,低著聲說:“回公子,我是謝府奴婢,隨謝大人來赴宴,一時走迷了路。”
&esp;&esp;樊士舟陰鬱著臉,說:“謝府奴婢?誰跟前的?腰牌拿來給我看看!”
&esp;&esp;陸乘風說:“公子恕罪,奴婢沒有腰牌。”
&esp;&esp;樊士舟心情本就不佳,逮著人不依饒,說:“沒有腰牌也敢稱謝府奴婢?今夜能帶出門的都是貼身近衛,你是打哪冒充的?”
&esp;&esp;陸乘風說:“我是小少爺跟前的。”
&esp;&esp;“謝岑?”樊士舟皺眉:“謝岑跟前從來沒有女……”
&esp;&esp;謝岑?
&esp;&esp;陸乘風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樊士舟似想起什麼,眯了眯眼,神情含過一絲瞭然,問道:“你是陸乘風?”
&esp;&esp;陸乘風垂眼不答。
&esp;&esp;樊士舟看她預設,諷刺笑了兩聲,說:“謝岑怎麼想的,怎會將你這樣的收進園中?怕不是腦子進水吧?”
&esp;&esp;陸乘風毫無波動,只道:“樊公子,奴婢能離開了嗎?離得太久少爺該找我了。”
&esp;&esp;她不想跟樊士舟浪費口舌,說罷繞過人就要走,樊士舟卻往